对于蒋延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奚安习以为常,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意外。
“又生气了?”
奚安弯了弯眼睛,似是笑了一下。
她转身面对着昙花,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它的叶子。
“你是不是也现了?蒋延比不上他。”
奚安低低的说道:“没有他温柔,没有他聪明,也没有她那么善良。即便脸上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可依旧比不上他。”
顿了顿,奚安垂下眼睫,那微微颤动的眼睫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心绪。
“可是……我却只能抓住这一点相似,仿佛他还在身边,给我自已留下一点念想。”
奚安静静的看了这盆昙花好一会儿,才转身再次的走到了电脑前。
她的论文还没有写完,她最近在研究的那个领域,有了意外的现,比起去哄男人,她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论文上。
至于蒋延……她现在并不想见到他,蒋延终究不是那个人。
而离开奚安公寓的蒋延,直接回了家。
蒋家也是豪门大户了,老爷子参过军打过仗,都是有军功在身的,蒋延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从军,蒋延他爸蒋建星排行老二,则是走上了从商的道路,而小女儿则是正儿经的艺术家,全世界的开各种的艺术展。
蒋延的母亲卓颖娘家虽然不如蒋家来的富贵,但别人听到卓丰集团绝对如雷贯耳,那是卓颖家的企业,而卓家这一辈只有卓颖一个女儿,最后卓丰集团显然都会在卓颖的孩子的身上。
蒋延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至少明面上正儿经的继承人只有他,可以说蒋、卓两家最后的担子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他从小经受的都是各种精英教育,父母忙着工作,忙着各自的事情,压根没时间管他。
难得的关心一下,都是来询问他的学业。
在父母的眼中,他们已经给予了他最好的,而未来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的,多的是人关心他,并不多他们一个。
蒋延也不在意,怨怪倒也不至于,毕竟相处的时间少,没有感情,又哪里来的怨恨呢?
比起和父母,蒋延和爷爷的关系倒是很亲密,甚至和大伯蒋建深的关系也不错,只有面对父母的时候,显得有那么点生疏客气了。
蒋老爷子早就退下来了,整天在家里约了老友钓钓鱼下下棋,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人看起来却精神烁烁,还能往年轻十岁上说。
“哟,你竟然回来了?不陪着你的小女友了?”
刚陪着爷爷在湖边钓了会儿鱼,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溜出来的盛镕,正叼着一根烟靠墙跟站着,一抬眼就看到了蒋延由远至近的走过来。
“你管得真宽!”
蒋延瞥了他一眼嗤道。
盛镕点燃了烟吸了口,说道:“关心一下自家兄弟嘛,说不定你以后结婚了,我还得准备一份大礼呢。”
因为这话,蒋延的面上露出些许的不愉,他的眼前浮现出奚安专注的眼神,她看着他的眼神藏着太多的情绪,嘴上说着不求回报,实际上所有的情绪都在眼中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蒋延想,真的很愚蠢呢,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蠢货,明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及时止损,反而惹得他跟着心烦。
蒋延觉得,这段关系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