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兴扬还没有起来吗?”
“哈,都这个时辰了,该不会在赖床吧?”
门外,传来白自珍和御容的声音。
没有一会儿,便听阿福恭敬回答道:“往日梁公子天不亮就起,昨日大概是太累,这才睡得晚些。”
御容道:“昨日我们一直在书房里谈天说地怎么会累?难道昨夜兴扬出去了?”
“这……”
阿福顿时语噎,直觉御容道长这话有点怪异,但见他面容含笑,仿佛随口一眼,似在开玩笑,又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梁兴扬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开房门,对着门外三人打了声招呼,“早啊。”
御容见他满脸困倦,半开玩笑道:“兴扬可是昨晚上跑出去玩了?不然的话今日怎么起不来了?”
话落,攒了攒身边的白自珍一把,又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不高兴道:“兴扬可真不仗义,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玩都不带我们。”
梁兴扬闻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完全有口难言。他哪里是跑出去玩,昨晚上他可是在郊外坐了一晚上,喂了一夜的蚊子,直到天色将明,卜具名才用传送阵将他回来。
这不,刚躺下没一个时辰,御容就来了。
“御容真是爱说笑。”
梁兴扬倚在门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擦着眼泪道:“大晚上能去哪里玩?不过是因为没睡好,这才觉得困顿。”
白自珍知道他昨夜跟着卜具名学习,今天本不欲这么早前来打扰,奈何御容一大早就到院子里守着,二话不说便拉着他前来找梁兴扬。
无奈之下,只能被拖拽着来到这里。
此时,见御容似乎有些不信,他便开口解围道:“确实。我和兴扬都经历了蛇妖一事,事后回想起来后怕不已,晚上经常噩梦,睡得不踏实,整个人十分的疲惫。”
御容笑了笑,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面上却是恍然大悟状,颇不好意思道:“如此倒是我的错了。”
梁兴扬摆摆手,不在意道:“没关系,不过小事而已。”
“对了,你们这一大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昨日听自珍说起宁和镇的风景名胜,心中十分向往,便想邀请自珍,兴扬一起同行,不知方便与否?”
人都找上门了,梁兴扬哪里能说不,遂点头道:“那请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
“不急,我和御容在花厅等你,咱们用过早膳再出门。”
白自珍说道。
“行。”
梁兴扬点头,他回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刷过牙,洗过脸,去花厅与二人会合。
吃过早饭,漱了口,三人这才起身往外走。
刚出了院子,就碰上慧心。
慧心瞧见三人一愣,看三人好似要出门的样子,立马把目光落在御容身上,快步走过来,高声问道:“御容师兄,你干嘛去啊?”
一脸跃跃欲试,眼含期待,俨然是准备与他们一同出去游玩的样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看这熟悉的表情,御容一僵,勉强扯了下嘴角,“没,不过出去办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