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挺着腰板大大方方走,不然别人以为咱做贼心虚呢。”
顾娇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顾老太立马挺直了身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朝顾老三挥手:“三儿,我们先走啦。”
顾娇也挥了挥手:“三叔,你跟掌柜的说,两日后就将十只野鸡送来。”
“哎,好嘞!”
……
顾老太挎着篮子步行回了家,生怕肘子味被别人闻到。
徒步回家,至少俩时辰,顾娇不愿意脚受罪,非要等村长家的牛车。
顾老太肉痛的给了五个铜板,瞅瞅天色:“早早去城边等着,别落下了你,这五个铜板省着点花。”
盯着手里稀拉拉的五个铜板,顾娇嘴角微抽,省着点花?
再省还能省到哪里去?都不够她吃碗面的。
对于顾老太来说,这是她最大方的一次。
顾娇拿出四个铜板,递给顾老太:“我花一个子就行了。”
“咋的?嫌我给的少?”
顾老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又掏出2o个铜板,肉痛的眼角直抽抽,咬咬牙全塞给顾娇。
“给你给你,瞅你那身衣裳破的,买两尺好布,回家给你补个漂亮的大补丁。”
今日野味卖了5o文,顾老太大方的给了25文,疼的揪心。
但野味是顾娇打的,应当分一半出去。
顾娇掂了掂铜板,甜丝丝的笑:“谢谢奶奶。”
顾家人的衣裳,全是补丁摞补丁,顾家村9o%的人也是穿的破破烂烂,就连有钱的村长,也免不了将补丁补在暗处。
这是旧社会底层人的常态,能填饱肚子的,都是富裕人家了。
告别了顾老太,顾娇在县城的街道上溜溜达达,肚子饿了买张饼。
终于,她看到了当铺。
金镯子当了3o两,看来挺值钱的嘛。
也不知那小家伙,先前怎么藏住的。
顾娇特意避开如意酒楼,找了家名气差不多的搓了一顿,又去菜市场买了些食材,一股脑全塞进空间。
等她走到城边时,村长家的牛车早就没了踪影。
天色暗沉,春风变得狂大,刮的脸帮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