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桥:“…………”
叶君桥:“……不是,为什么啊?”
宝宝你昨天满十八,这是一夜回到八岁了吗?
任远舟:“不可以?”
叶君桥:“…………”
哪儿说得上可以不可以呢,这个问题就不在可以不可以上。
叶君桥上下打量着人,越觉得这崽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这一打量,可好,瞧见这人连拖鞋都没穿。
四月的天,再怎么回暖晚上也是透着凉的。叶君桥没铺地毯的装修爱好,嫌弃这玩意儿吃灰。所以任远舟这时候赤脚踩在地板上,看着就觉得冻得脚生疼。
叶君桥掀开被窝,带着点无可奈何,“上来上来。可真行,鞋都不穿,我都要怀疑你昨天生日是满八周岁了。”
任远舟跟着人躺在床上,被子里暖融融的。叶君桥的体温和他身上的味道把任远舟整个都包裹起来。
叶君桥跟着一起躺下来,躺下来之前还伸出手越过任远舟,帮人压了压被角,
“做噩梦了?”
他就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别的实在是想不出了。
任远舟犹豫了一下,跟着一点头,“嗯”
了一声。
这反应乖得有点让人心疼了。
叶君桥只当是这人晚上梦到了自己去世的爸妈,难受得睡不着觉才过来找自己的。毕竟昨天满十八,他爸妈梦里回来看看也正常。
可是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隔着被子拍了拍,当做安慰。
安慰完,叶君桥躺下来,又言简意赅地道,“脚。”
任远舟没反应过来,叶君桥才又补充道,“伸过来,给你暖。”
嘶,果然跟冰疙瘩似的。
叶君桥觉得自己跟带孩子睡觉的老妈子似的。
昨儿不是满十八吗?怎么退化成小奶狗了,怯生生的,又软又乖。
这床上就一个枕头,本来是叶君桥枕着的。两人躺了一会儿,叶君桥就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突然觉得任远舟往自己这边蹭了蹭,硬是和自己睡在一个枕头上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睛也困得睁不开,迷糊着就准备把头往旁边挪一挪,让崽子睡枕头。
本来枕头还有,他实在是困了,不想去柜子里取。
结果还没挪开就先有一只手给拦住了,他听到任远舟的声音近在耳侧,温柔又轻缓,“挤一挤吧。”
唔,也行。
叶君桥把头放实,彻底睡着。
朦朦胧胧地时候觉得任远舟跟只黏人的大型宠物一样,往自己怀里挤了挤,带着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