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砚并未直起身,他伸出手指按了下昭昭的脚踝处,那里红肿不堪,若是不及时将淤血揉散,很快便会变得青紫。
但他并没有动手。
昭昭另一只脚踝的伤还要更严重些,不光崴了脚,还被锋利的石块刮掉了一大块皮,血珠子一颗一颗渗出来,其他地方也有些刮擦,她的脚腕瘦削白皙,这样看来更为可怖。
她咬紧牙齿,毫无防备地被男人一按,差点喊出声来,手中的东西也在一个激灵之下掉落。
时君砚顺势看过去,还弯腰捡起来,“你的东西掉了,放哪里?”
这话让小姑娘脸色腾一下红起来,她支支吾吾,“给我就好。”
“是湿的。”
“那你放在一旁。”
昭昭听见他这么坦然的话,猜测或许他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这样便没什么害臊的,她的脸色渐渐恢复自然。
时君砚将东西放到桌上,回到昭昭身边,“没伤到骨头,大概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嗯。”
屋漏偏逢连夜雨,昭昭没想到,大姨妈这个东西,在半夜大驾光临。
她睡得熟,并未现,第二日一早才觉得小腹坠痛,身。下还有种黏腻之感,她伸手摸了摸,裤底濡湿,连手上都粘粘的,十有八九来了大姨妈。
想起床,但是脚崴了,还是两只脚,她使不上力气,一使力就疼,只能扶住床沿往柜子那边走,这个年纪按理说早来了,或许原主有准备东西。
时君砚在她起身时便醒了,他睁开双眸,见她走得艰难,去扶她。
昭昭这次没逞强,她能感觉到在涌出来,靠她自己走过去,不知道会流成什么样。
裤子应该是深色的,看不太出来,况且时君砚连肚兜都不知道,怎会知道大姨妈这种东西,她更加放心。
走到柜子面前,昭昭翻了很久一无所获,或许这次是初潮……
她拿了件衣裳,又让时君砚给她找一找有没有剪刀和针线,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男人虽疑惑她为何不知道她自己东西放在哪儿,但并未多问,将东西递给她。
走到床边时,看到麻布床单上有一块血渍,他在小姑娘身上扫了一圈,“你流血了”
昭昭一惊,“没啊。”
“你床单上有血迹。”
男人陈述这个事实。
“这样吗?或许吧。”
昭昭将衣裳剪开,按着感觉大概剪成姨妈巾两倍的宽度,长度保持一致。
听老一辈的人说,似乎是用草木灰。
柴火坑里的火经过一晚早就灭了,她过去抓了几把放在布条里,凭手感缝好,灰容易撒,针又很容易刺破手指。
一旁的男人见她手指被针刺破,抿唇。
“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要用的东西,和你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