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一愣,浅浅地笑道:&1dquo;我姓罗,有一个人口失踪案需要叶老师的协助。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竟看见这人唇边隐隐有一丝嘲弄的意味。
心里翻个白眼,也不让座,顾自坐下,冷淡地说:&1dquo;不必客气,不过我很忙,有事请讲。”好似没有感觉到我的不满,他好整以暇地自己坐下,从随身的文件袋中取出两张图画,轻轻推到我眼前,说:&1dquo;有人报案,说是妻子失踪了,失踪前提到过叶蓝老师,想必她是你的熟人。当事人还提供了两件证物的图样,说是他妻子亲手做的,世上独一无二。请叶老师帮忙看一下是否见过,看看能不能像我们提供一些什么线索。”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我狐疑地看他一眼,难不成小冰失踪了,他那老实的男朋友报了案?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打听呢?心里转着念头,伸手去拿桌上的纸,眼光甫一接触那个图像,我的心就狂跳起来,赶紧看另一张,竟是一样——那纸上画的竟是我在清朝被胤祥拿走的那块手绢上的白芍药,连旁边诗句的迹也分明是我的,还有一幅是我给胤祥做的荷包上的那方盘龙纹章!这在现代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除非&he11ip;&he11ip;
不用镜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必定跟手上那两张纸差不了多少,忙乱的抬起头,颤声问道:&1dquo;那个报案的人,他&he11ip;&he11ip;”他深深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1dquo;他叫爱觉罗?胤祥!”
果然如此,是胤祥来了,可是报案的是胤祥,那对面这个跟胤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猛地站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身体软软地往下滑——几个月来连续的负荷工作,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今天这样一连串的刺激了。
残存的意识使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的身体,将我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气急败坏地喊着:&1dquo;吟儿&he11ip;&he11ip;”是胤祥!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我!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是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眉头紧紧皱着。刚才乍听到这些话,我的脑子暂时当掉了,稍后转念一想就非常明白了——报案人就是这家伙自己!公安局的人即便没有历史知识,也应该有点生活常识,听到报案人自称&1dquo;爱觉罗?胤祥”,出示的证物又是这种古色古香的古董,不直接将他送到精神科,还郑重受理这荒谬的案子,哪有这样的公安啊?分明是这家伙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想到自己从穿越回来之后魂牵梦萦的相思,又无人能说,无可排遣,好容易等到这家伙也穿过来了,竟然这样戏弄我,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想狠狠地骂他一顿。可是还没开口,眼泪就拼命的掉了下来,满肚子的牢骚都被哽在喉咙里了。
一看见我的眼泪,胤祥触了电似的一颤,手忙脚乱地伸手来擦我的眼泪,他越这样我哭得越凶,眼泪越擦越多,干脆将脸埋在他怀里不顾形象地哭了个痛快。胤祥一愣,缓缓地伸手轻抚我的肩背。终于,我的呜咽变成了小声地抽泣,胤祥轻轻扶起我的脸,刮着我的鼻子浅笑说:&1dquo;好了,再哭,我这衣服可就大水了。别人指不定想我怎么欺负你了呢!”说着拿毛巾给我擦了脸,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说起了穿来以后的事。
原来胤祥在清朝死后,再醒来就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有我的事例在先,他也并不慌张,慢慢地对照我跟他提过的现代生活,断定自己可能就在现代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个警官,在办案时头部受到重创,一直昏迷不醒,由于胤祥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医生诊断为失忆,在医院接受全面的检查,又休养了一段时日,出院时已经是八月初了。
因为&1dquo;失忆”,胤祥不会开车,不懂办案程序&he11ip;&he11ip;这个身体以前会的一切,胤祥都不会,公安局就安排胤祥做内勤了。原来组里的一些同事看见一个优秀的侦察员变成这样,心里很难过,闲下来就教胤祥开车、玩枪、用电脑等等。因为忙着这些功课,又要适应现代的生活,胤祥这几个月忙得不亦乐乎,适应了生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电脑在公安的网络上查找我的资料。
一查之下,果然有我这么一号,并且情况跟我以前和他说的一模一样,由于我前一阵的那场莫名其妙、昏天黑地的大睡惊动了11o,所以竟然也留下了记录,他更加肯定是我了,于是急急忙忙跑来找我。正好看见&1dquo;万人迷”邀我去看电影,他老兄心里就酸酸的,又怕我不记得清朝的事了,所以不敢马上自报家门,这么迂回曲折地试探了我一下,没想到我这么受不了刺激&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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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忙完自己一堆事,就到了期末。老姐又来抓免费劳动力了,成天拼音生字地折腾个面如土色,一直没来更。好容易偷空写一段,心虚地、小小声地说:&1dquo;各位不要砸偶,偶也是被剥削的,好可怜的,不是偶的错好不好&he11ip;&he11ip;*%¥#·(¥%##¥·*”
每年到了期末看老姐面无人色地忙活,就特别同情老师,被抓成免费劳动力也认了!哎!可怜哪!
牵手(结局)
好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唠唠叨叨地彼此诉说别后的种种,不知不觉窗外已是华灯初上了。胤祥(哦,现在应该是罗毅扬了)拉起我,笑着说:&1dquo;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家。”回家?回哪个家?我的家?还是他的家?刚才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就没想到他是不是&1dquo;名草有主”了?别到后来莫名其妙作了第三者!心里一沉,被胤祥(心里总是觉得罗毅扬是另外一个陌生人,还是比较习惯叫胤祥)拉住的手便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咽了口唾沫,低着头困难地说:&1dquo;你&he11ip;&he11ip;我是说罗毅扬,有主了吗?”
&1dquo;有主?”胤祥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幸好嘴里念叨了几遍就明白了,免得我再作解释,&1dquo;有啊。”
我倏地抬起头,却看见他一脸坏笑:&1dquo;自然有了啊,而且这个&1squo;主’还凶悍得很呢!不然我巴巴地紧赶着来报到做什么?还不是怕听那&1squo;河东之吼’?!”
&1dquo;哦?那我就要恭喜您了,知道吗?现在这年代最流行的就是野蛮女友,人家追到追不到呢!还有啊,这男人最大的美德就是怕老婆,哦,就是你们说的惧内,哎,要是八爷在此,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男人呢!”我忍住笑顺嘴瞎掰,给他洗洗脑,&1dquo;还有,你不光要记住,怕老婆是你的义务,更要记住,怕老婆是你的权利——别人倒是想怕,只怕还轮不上呢&he11ip;&he11ip;”本来还想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的,看他咬牙切齿,一脸狰狞地作势伸手来呵我的痒,不得已先住口逃了再说,但这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憋不住了。
之后的日子,每天下班胤祥都来接我,然后一起回我的小屋,买菜做饭,除了有案子要加班帮着整理、筛查资料。我猜测最近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了,这家伙已经好几天只有电话,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