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去找池楹一趟。
周晏叭叭地说了一大堆,一扭头就见沈妄支着下巴,不知盯着哪一出目光涣散,他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伸手狠狠地敲了他一下的额头,冷声道:“认真听我说。”
青年说是狠,但到底没有下大力气,这点疼痛对沈妄来说不过毛毛细雨,他嗯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目光很轻很快地从青年腰间略过,又换了个手支着下巴,懒散道:“师兄继续说。”
他的师兄刚刚指着阵法说得认真,沈妄看着这阵法只觉得脑壳子疼,不知何时看着周晏指尖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腰上。
他今日没带玉牌,消瘦腰间空空如也,沈妄看着那处,眨了眨眼。
总想系上些什么。
他恍若黑夜中在万丈悬崖边行走的恶狼,不去想前路如何,只知道抬头,去盯着悬在天边上的那弯尖尖月亮。
“明白了么?”
周晏又讲了一遍,侧目去问他。
沈妄点点头。
“如此便好。”
见他这么说,周晏满意地收了手。
两人又将凉席铺好,盖住了下面的阵法,屋中的一切被粉饰起来,一片安宁景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
随即,他们屋中的门就被掀开,一个小小的头颅探了进来。
是巫奶奶的小孙子。
他还是举着一个大盘子,上面铺着些吃食,将盘子放到周晏面前,他也不说话,就朝周晏伸出了手。
这是这几日养成的习惯,每当他来给这两个人送饭,高一些的那个好看哥哥都会给他几个灵药丸,再温声细语地说谢谢他。
他将这些灵药收好,转手在环碧海码头卖出去,便是一不菲的收入。
周晏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几颗灵药丸,递给了小孙子,笑着随意问道:“你奶奶呢?”
小孙子抬头瞥了他一眼,将灵药装在怀里,飞说了几个字:“给岛主办事去了。”
他说完不等周晏再问,脚下使劲,就溜了出去。
周晏失笑。
从小孙子这里打听不到什么,第二日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去找了池楹。
来到池楹的院子前,周晏却被告知,每年祭祀节的前一天,池楹都不见人。
因为这天是他妹妹的忌日。
周晏站在禁闭的院子门前,正在和守在门前的侍卫相持时,门中传来了一道声音:“岛主说了,让门外的客人进来。”
是隗朗的声音。
听见这道声音,周晏抿了抿唇。
如果他们所猜想的是真的,那么这一环中,隗朗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