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是卓有成效,学了这么多年,他终归给了我一样的答案。”
少年的声音似是吟叹,亦像是解脱,可某一刻,又仿佛在压抑着一只猛兽,随时可能脱笼而出。
“何成,你觉得,要清淤吗。”
他突然问道。
要啊。
这两个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何成闭上了嘴,转言道:“但凭殿下安排。”
嗤。
屋内响起一声嗤笑。
祁长廷狠狠抹了一把脸。
他终归,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桥:帮你狠狠摆了反派一道,快夸我!
祁长廷(坦坦荡荡。jpg):多谢阿桥。
祁景闵:?我才是男主!
ps。
翩翩浊世之佳公子——司马迁·《史记》
皎如玉树临风前——杜甫·《饮中八仙歌》
第17章修坝清淤(中)
何成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不该说。
他家殿下怎么会跟祁景闵一样呢。
说两人乍一看差不多,可祁景闵骨子里就是个昏君,而他家殿下……
何成不知怎么形容,脑中却突然蹦出常岑的样子。
若非要寻个形容词,那祁长廷骨子里其实是常大人那样的人吧。
不,比常岑要好得多,常大人遵守古礼,几乎到了死板的程度,说是愚忠也不为过了。
“没事,或许是有些累了吧。”
祁长廷的声音恢复常态,“今日初几了?”
“回禀殿下,八月初三。”
“喔,那丞相府千金的及笄礼是什么日子来着?”
祁长廷又问。
何成反应了一下,“啊,叶姑娘生辰应是九月二十。”
九月二十。
还有不到五十天。
他从江都赶回东都,正常度骑马需十日,留给治水的时间不到四十天,其中等朝中拨款到位就得二十天。
剩余二十日修坝或许来得及,可清淤是个大工程,铁定赶不及回去参加叶浣的及笄礼。
叶浣是丞相嫡女,及笄之后便能订婚了,若是哪个皇子娶了她,就意味着得到了当朝丞相和他庞大根系的支持。
祁长廷自己不喜欢叶浣,更厌恶靠裙带关系获取支持,但也绝不能让祁景闵娶。
若是能让祁景闵留下负责清淤……
祁长廷一边想着,一边摩挲着手中的扇子,眸中神色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