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了看,忧心仲仲的问道:
“申侍郎,开原城,你有几分把握守住?”
申用嘉正在看着方穆成训斥辅兵,让他们把地雷炮埋得更深点,忽然听到魏忠贤问话,连忙调整了一下表情,毕恭毕敬的说道:
“回公公,,此时的开原城,有辽兵八千,南兵六千,川军以前,另外可战之兵有一万余人,有战斗力的辽民一万人,这些人全部作为辅兵,至于胜算,大概有四成成吧,如果援军及时赶到、粮饷充足,应该有七成胜算。”
魏忠贤走过吊桥,两边的辅兵正在热火朝天的挖掘防御工事,一堆辽兵正在城头上架设佛郎机炮。
“侍郎大人为何在此地训练新近的南军,这是北地,为何能找到南兵,还有这些军队的数量,似乎已经过了大人可以招募的数量了吧!”
申用嘉早就知道朝廷来的钦差会这么说,于是淡淡的说道:
“回公公!那些都是辽东的义军,这些人的家人被鞑子们杀了,无处可走,本官看他们可怜,只好收留了他们,本官只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他们,提高他们的自保能力,我本想向朝廷上奏,再拨下来一些粮饷,可是辽东局势困难重重,这才……”
魏忠贤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申侍郎不必解释了,咱家都明白,皇上说了,让你好好杀敌。”
“辽民报国心切,千万不可让辽民寒了心,咱家回去就跟兵部说明情况,想来圣上和几位阁臣也不会在怪你,至于粮饷,咱家做不了主,还是要那些人来解决。”
申用嘉听到这里,感觉这话怪怪的,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密密麻麻的拒马壕沟,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离开了开原城。
申用嘉向着周围的家丁挥了挥手,慕少锋赶忙从胸中拿出一包金子递给他。
申用嘉眼见四下无人,从马背上拿出两个小袋子、一个长长的布袋子,下马来到魏忠贤马下。
“本官没什么才能,只不过运气好罢了,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可惜了,不能陪公公进京,公公夙兴夜寐,照顾皇上,这都是实打实的累啊,这些高丽人参、林良、还有这些画作都是本官对皇帝的一些心意,请公公务必收下,替末将报答皇恩,麻烦再操劳辛苦一些。”
魏忠贤看了看那沉甸甸的金子,又看了看那个那幅画,虽说自己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看起来绝对是珍品。
至于高丽的人参,价值也不低,京师的高官也很难买到,听说刘侍郎买了一颗高丽参花了五万多两,还是极小一颗。
魏公公假装客套一番,随后便将三个袋子收下了,随后一个小太监拿过来一个大袋子,魏忠贤将这些东西放在袋子里,随后放在马背上,东西挂在马上,翻身上马,只见那马明显有点喘气。
申用嘉早就想好了,随后方穆成又带上来了一匹马。
魏忠贤打探了一下着马,只见这马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看到魏忠贤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兴奋。
魏忠贤看的张开了大嘴,啧啧称奇,在京师呆了这么多年,就连五军营的马匹都不如这匹马。
“此去京师,路途遥远,本官公务在身,不能亲自送公公回京,这匹河西马,送给公公,万一路上遇险,此马可保公公周全。”
魏忠贤看着河西马,又看了看那些黄金和高丽参,嘴巴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申用嘉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