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卿其实也听见了雪澄的絮叨,但她并没有理会,她十分专心的听着老师的讲课,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不好开口去问母亲找家庭教师,那就必须要抓住课堂上的时间,当真是连老师的一句话都不舍得错过。
无奈那个雪澄却是个不安分的,一时问幼卿借一支,一时又问幼卿老师在讲些什么,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一时又像那板凳上有针刺她似的,在板凳上扭来扭去,似乎四十五分钟的一节课,对她来说都是难言的折磨。
好容一节课上完,雪澄长长的舒了口气,见一旁的幼卿还在那里记记,雪澄小手托腮,有些不解的看着幼卿,“喂,这些书本都和书一样,你怎么能看懂啊?”
幼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仍是记着课堂记,她晓得能在这里上学的女孩子家庭都是非富即贵的,譬如这位雪澄,大家虽然都穿着一样的校服,但雪澄的领口十分精致,显然是重改过的,就连她脚上穿的皮鞋也是舶来品,幼卿认得那个牌子,以前在南池的时候,父亲为继母托人买了一双,让她在一干太太们面前炫耀了好些。
见幼卿不理自己,雪澄扁扁嘴,只看着面前的课本呆,却见一双素白的手将一本记送到了自己面前,并摊开到了其中一页,与她温声道,“下节课老师会提问这些内容,你提前看一看,若被老师点中答不出来,要被罚站的。”
雪澄一怔,她看着幼卿如画般的眉眼,大为感动,“你真好,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好学生都不会理我呢。”
幼卿笑了,“不会的。”
“啊,你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雪澄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的看着她。
幼卿见这雪澄也不是难相处的样子,遂是斟酌着说道,“上课的时候安静一些好不好,等放学我请你喝汽水。”
雪澄更感动了,她出身巨富,向来围绕在她身边的女孩子都是想着让她请客,还从未有人主动请过自己,她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听你的。”
幼卿心里一软,只觉得雪澄单纯可爱,年轻的女孩子总是能很快的建立起友谊,雪澄虽然娇气,但性率真,在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幼卿悄悄提醒了她两回,又帮她写了两次她实在写不出来的数学作业,雪澄简直拿幼卿当做了姐姐,一个劲儿的邀请幼卿去自己家里做客。
而这放学早,幼卿实在架不住雪澄的邀请,只得和来接自己的司机说了一声,跟着雪澄去了府。
幼卿能想到家定是体面人家,但等到了府后,幼卿还是被眼前的豪奢吓了一跳,家的确是体面,简直体面的出了她的想象。
这样大的庄园,这样精美的别墅,如云般的仆人,让人应接不暇的美食,水果,点心,朱古力,奶油蛋糕,让人一样样的端在面前……幼卿突然觉得自己能理解雪澄了,家里这么舒服,就跟上的神仙似的,也难怪她这样不愿意去上学了。
“雪澄,你们家……这么有钱吗?”
幼卿小心翼翼的在沙上坐下,她看着府这般的气派,有些茫然的向着雪澄看去。
“这算什么,我们家的产业大多在南池,对了,南池还是你的家乡呢!”
雪澄吃着冰激凌,眼睛闪闪亮,“南池的赫连家你一定知道吧?他们家的大少爷赫连冲和我爸爸是好兄弟,每年都给我送好多好多东西。”
幼卿自幼在南池长大,对赫连家自然不陌生,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也是晓得的。
如今世道正乱,各大大小小的势力犹如雨后春笋似的,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即使幼卿还是个学生,但也晓得如今的下以北江戚家与南池赫连家两家为大,金城萧家这几年虽然风头正劲儿,但夹在这两家之间,日子也不算好过。
“听说过得,”
幼卿点点头,“我以前有同学是孤儿院的,听说每年过年,赫连家都会给孤儿院里捐很多钱。”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