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莲姨娘胞兄张志安即将进京做那四品京官,不死怎么倒出位置来?哪有官员亲妹做妾一说?
不死怎么能让庶长子当了嫡子袭爵?不死怎么能让老夫人满意?
不死怎么能让秦永安从应天府去京城?
不死怎么对得起莲姨娘的深情厚爱?
不死怎么好得了王氏那丰厚嫁妆?
侯府的主子们可都盼着王氏死呢,怎么能不死呢?
王氏死了,留的稚子时才五岁,又能懂得什么?无非是谁对他好,他就觉得谁是好人。莲姨娘又惯会做好人,要什么给什么,认仇人做母秦浩峰是做的出来的,这也让秦永安和老夫人深感满意。
可莲姨娘不满意啊,到如今她尚不能扶正,亲生儿子还是庶子,承爵万一有闪失呢?
终是看了秦浩峰碍眼,本是捧杀,如今不过是棒杀罢了。
哪家侯府湖里无尸体,哪家望门枯井无白骨?
家人无仇尚有一分怒,暗害私杀果是一世仇。
秦风暗想,现如今自个穿来那是既无钱财,又无人手,防不胜防啊,还是早溜的好。
君子不立险地,好吧,普通人也不立。
这边正思琢着,内管事刘通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内室。
“二少爷”
,刘通仅是一躬身便说道,“给您请了太医”
。
秦风抬眼瞧着刘通,知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似忠实奸,仔细听他声音便知是他喊的人勒死了自己,心中不禁恨恨不已。
手头无人,便想着不搭理,得空再收拾此人。又一想这原身本是跋扈之人,当下正好拿他做个钉子,总是要锤上几锤。
便抬手招了招,“刘管事,你且上前来,小爷有事问你”
。
刘通乍一听得秦风喊他,不禁一惊,难道被他知道了?一想又是轻轻摇头,不应该,又不是自己下的手,再说夜色深黑,祠堂里烛火又不明亮,背后一勒,哪里会知道是谁做的?眼睛盯着秦风的脖颈淤青细看,怎么就没勒死呢?
秦风见刘通只盯着自己脖颈看,虽说脸色没变,只见头轻微摆动,身子稍微晃动,便怒声骂道,“怎地?你聋了吗?充起大来了?小爷喊你过来,你个老货站着不动?想挨板子吗?”
秦风话音刚落,这太医倒是吓得一愣。
刘通听了秦风骂他,愤恨不已,一无所恃还敢辱骂予他?本想着不理,却又寻思着看看这个小娃有何本事。
于是慢慢走上前低了头,阴阴道,“二少爷,脖颈上淤伤怕是还没好,难道不怕再折了?”
艹,不能忍啊!
秦风伸出手抓了刘通衣领就往自己面前带,秦风自是不知原身力气大,一把便将刘通薅的跪倒在地,头伸到自己面前,一股头油味顶的秦风只恶心。
“咚、咚”
就是两拳,打在刘通脑上,打的刘通哀嚎不断,“二少爷,老奴哪里惹着您了?您是要打死老奴吗?二少爷。。。。。。”
,一边喊着一边双手撑床沿想起身。
秦风哪里会让他站起来,一站起来自己又够不着,这家伙不就跑了?“咚、咚”
又是两拳,这两拳却是打在了刘通的后背,只打的刘通腰也塌了,手劲也松了。
刘通痛的直掉泪,差点喘不过气来,“二。。。少爷,二。。。少爷,您是要打死。。。奴,仆。。。哪里错。。。了?”
刘通只当事了,吓得大喊。
秦风装傻,嘲讽道,“你个贱奴还敢笑话小爷?还小爷脖颈折了,小爷练得一身武艺谁近的了身?”
说完得意的哼了两声,这两声可把秦风自己恶心坏了。
刘通听了心下大定,原是如此,这傻子只当自己嘲讽他,却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再一想,当时秦浩峰躺在祠堂睡觉,在梦里被勒了脖子,哪里知道谁下的手?自己吓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