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萧!”
南宫仞咬牙切齿,这个贱人,他怎么一早就没想到。
“主人?”
主人迟迟不说话,影九又看不到主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心中越加不安。
南宫仞收起情绪,安抚似的摸摸影九毛绒绒的脑袋:“没事,此事我知道了,交给我就好。”
影九暗自松了一口气,主人好像没有生他的气,至于景萧公子给他的毒药是不是主人所赐他其实并不在乎,只要主人开心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
地牢中阴暗潮湿,各种刑具摆的满满当当,腐朽味夹带着血腥味令人几欲作呕。
就连见惯了血腥的南宫仞都不免皱了眉头,跟在南宫仞身后的千影倒是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漠的不近人情。
看守之人见殿主到来,恭敬行礼过后打开了地牢的铁门。
十字架上呈大字形绑着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还能算是人的话。此人长凌乱遮住了大半张脸,些许散乱的丝和着汗水和鲜血紧贴在脸上,身上横七竖八的满是各种刑具过后的伤痕,几乎要成了一个血人,若是仔细还可看到此人十指上皆被刺进了钉刑。
南宫仞看着刑架上的人冷笑了一声,对手下用刑之事颇为满意。
“还是什么都没招?”
“是。”
意料之中,南宫仞并不恼怒。
“把他弄醒。”
“是。”
千影上前两步在昏迷之人的周身大穴上点了几下,那人惨叫一声,竟被活活疼醒。
“景萧。”
景萧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南宫仞,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满嘴是血,呲牙咧嘴的笑起来犹如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物。
“南宫仞!”
若景萧是怪物,那站在他面前的二人皆是千年老鬼,又岂会怕了这没了爪牙的怪物。
“本座问你,影九所中之毒是不是你假借本座的命令让影九服下的?”
景萧愣了一下,本该天衣无缝的计划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被南宫仞识破,被关进地牢的几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刑具用在他身上,他还被迫服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痛感放大了几倍,却又让他意识无比清醒,他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竟一时想不起南宫仞口中的影九是谁。
“他是谁?”
这人害影九如此,竟把影九就这么忘了?南宫仞怒不可遏一把掐住景萧的脖颈。
“跟本座装傻?本座的贴身影卫,当年若不是你设计他在本座练功走火入魔闯进本座的房间,让本座在神志不清之时强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