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冯问蓝心情有点沉重。
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平时做实验很危险吧,是不是还经常遇见爆炸什么的?”
她的语气里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
孟斯礼重抬眼看她。
见小姑娘的眉心不知什么时候皱成了一团,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声线温和:“还好。”
冯问蓝不太相信:“真的吗?”
孟斯礼微微颔,甚至破天荒地用玩笑口吻道:“小爆炸死不了,大爆炸逃不掉。”
“???”
冯问蓝眨了眨眼。
这叫还好???
没见过世面的冯问蓝听傻了。
她差点被他云淡风轻的语气骗过去,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他对“危险”
的定义。
然而想了半天,她又突然想起来,她是个文科生,对于实验室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最后,冯问蓝宁愿冒着出洋相的风险,也要非常外行地教育他:“你上学的时候,老师肯定已经教过你实验室里的安全知识,我就不多赘述了,但你一定要牢记一点!条件允许的话,尽量选择靠近逃生通道的位置!知道吗?”
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
孟斯礼却没有用现实打碎她的美好设想。
他看着她那张认真的脸,鲜少情绪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柔和,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她这条被她自认为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冯问蓝很满意。
同时,她也对刚才被孟斯礼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事释怀了。
她想,原来这才是高智商人群的真实生活。
日以继夜投入工作的同时,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甚至以生命为代价,哪是一个没营养的“无聊”
就能简单概括得了的。
那他有一点恶味又有什么关系呢。
冯问蓝打开格局。
为了国家的繁荣展,她觉得自己也应该适当做出一点牺牲。
于是她让步道:“这样吧,关于刚才恶味的事,我允许你每个月逗我三次。出这个范围,按次数收费,一次一到十万块不等,视我的生气程度、精神受损程度而定。有异议吗?没有的话,就签字画押吧。”
说完,她摊开手掌,好像上面正托着一份合同。
无厘头的提议被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微不可察的笑色在孟斯礼的眼底浮起。
他没有回答,但很配合这段无实物表演,伸出食指,在她柔软的掌心里一一划签字画押。
冯问蓝:“……”
失策了。
怎么这么痒。
男人微凉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冯问蓝的忍耐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她强行忍住缩回手的欲望,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直接问:“你画的什么?”
孟斯礼不紧不慢地完成了最后一。
而后抬眸看她:“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