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好像挂断了电话。
冯问蓝:“。”
脾气还不小。
非得她当面解释才行是吧。
自己捅出的篓子,冯问蓝再恨也要修补上。
但对于一手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凶手,也不能放过。
她拳头捏得嘎吱响,笑吟吟地抬头看面前的陌生面孔:“你是?”
桂宇只觉得一股杀气迎面扑来。
没等大脑反应过来,他的嘴巴就已经开始自动解释:“嫂子好,我叫桂宇。我不是故意偷拍你,是我刚看见你,又不太确定是不是你,所以给博儿哥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凑近一点,然后就……”
果然又是博晏干的好事。
冤有头债有主,冯问蓝收起眼里的杀气,不和他计较,切入正题:“那你现在方便带我去找孟……我们礼礼吗?”
桂宇:“当然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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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包厢外,吴苗伦还站在门口吹风。
陪等的会所经理急出一身热汗。
孟家得罪不起。
可面前这缅甸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善主。
传闻他早年间靠种植罂粟家,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亚飞集团的实控人。在境内做的生意还算干净,不过到了境外,不仅回归老本行,还经营起了红灯区和赌场,几乎垄断了东南亚的市场。
经理试着劝:“吴总,您看您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要不去一堂春坐坐?”
吴苗伦没说话,暖黄灯光下皮肤更显黝黑,像烈日暴晒后的沥青路面,凿在上面的眼睛便成了两颗石子儿,浑浊又硌人。
此刻它正盯着对面抄手游廊上的两道身影。
距离相隔不算近,不过还是能清楚看见,其中一人是盛强医疗的独子,时不时紧张兮兮地回头看看身后穿睡衣的小姑娘。
画面很有。
吴苗伦颧骨上的刀疤动了动,声带仿佛在砂纸上磨过,兴浓厚道:“认识那小姑娘吗?”
即使听过很多次,经理还是无法适应这见鬼的声音。
他极力不露出一丁点难受的表情,仔细辨认了下对面的人,如实回道:“没见过。”
吴苗伦也没失望。
他退到暗处,又等了一会儿,在看清小姑娘手上戴的戒指后,脸上的刀疤抬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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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包厢门,一段激烈的争吵便猛地砸向冯问蓝的脸。
周轲行火力十足:“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手机就是现代人的脸吗,只剩3%的电你也好意思带出来,你还要不要脸?!”
博晏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的好大儿连手机都不用,是不是更不要脸?”
周轲行:“……我现在只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