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松找到了地上那块带血的石头,“弹弓好玩吗,我也试试。”
傅青松瞄准了他的头,“阿祁,你说变成独眼龙会不会更像恶霸一点?”
“等等,姑奶奶,我,我给你们赔罪,我拿钱给你们,留着我的眼睛,我好以后帮你们办事。”
“唔,还不错的样子,那就——”
傅青松换了个方向,最终尖利的石头只擦过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滚吧。”
待耳边清净,傅青松这才拉着宋祁往河道走,大早上的,河边有几个浣衣的妇女。傅青松将帕子洗了,伸手便要摘掉宋祁的面具,却被她制止了。
“不可以。”
傅青松只好擦着她看得到伤口,一边斥责道:“身体又不好,外面还那么多盯着你的人,出来是找死啊,一天不见,就被那群流氓给欺负了去。”
“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就玩几天,总会回去苍离的,你在家乖乖等着就好。”
“不好。”
伤口擦干净了,傅青松踮起脚吹了吹伤口,好让她不会觉得那么痛,“我带你回苍离。”
“不用,我陪你在外面玩。”
“那好吧。”
傅青松想了想去处,“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嗯。”
两人先去了马场,宋祁抬头看那高头大马,神色有些为难。
傅青松先行上了马,“阿祁,过来。”
宋祁踩着马蹬上了马,傅青松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上,“我怎么可能让你单手骑马呢。”
宋祁心想,一定是这些日子太过虚弱,以至于被她给小瞧了去,日后还是要立立威,免得她又自恃长辈。
终于也有一天有人依靠着她,傅青松现在格外自豪,心情荡漾得忍不住念出戏词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且问何事最春风,打马美人把家还……”
“你这一天天看的都什么书,不正经。”
“我呀,不看书,只听戏。”
“哦——文盲。”
傅青松用自己的额头去磕她的后脑,这算是惩罚,不过她的额头好疼啊,下次得换个方式,“读圣贤书出来的也不都是正人君子,戏台上出来的也有好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