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讲故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感觉啊。罪罪有点理解,为什么朝醉这么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确实挺有意思的。
朝醉看了匀深几眼,匀深看着书好像没有抬头的想法,于是他的薯片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在他和罪罪的中间。
罪罪不由自主的吃着薯片。认真听着故事,两个憨憨都没有现,匀深的目光短暂的落在朝醉和朝醉的薯片上。
本来还不确定的,但是现在确定了,朝醉身边确实有一个他看不见的朋友,这个认知让匀深的声音都小了一点,还好朝醉没现。
只当是匀深不认识那几个字,没想太多。
一个故事讲完,朝醉的电话手表响了。
朝醉看过去,眼睛瞪大,“匀深哥哥,妈妈给我打电话。”
“你接。”
朝醉接了电话,“喂,妈妈。”
电话手表的声音还是很大的,匀深能清晰的听见对面的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醉醉,怎么还没回家?都五点了。”
杨粟瑜不是没想过去问保镖,但是保镖是保护醉醉的,不是监视醉醉的,所以她一向喜欢自己问,不会从别人口中去得知朝醉的消息。
“妈妈,我在和哥哥玩,很快就回去了。”
朝醉看了眼匀深。
“哥哥?”
杨粟瑜很感兴趣,她的醉醉都找到一起玩的大孩子了啊。
“以后介绍给你认识。”
朝醉腼腆的笑了一下,他很少这么害羞的,但是匀深看着他,那双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就这一瞬间,朝醉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啊。要不要妈妈去接你?”
杨粟瑜也没有多问。
“不用了妈妈,我马上回来了。”
打完电话,朝醉挂了电话手表。
匀深看着他带着灿烂笑容的小脸,他意识到了。朝醉和他是不一样的,朝醉是有人宠的,他也有朋友,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是一个被孤立的小可怜。
只要朝醉远离他,朝醉的人缘自然会恢复,他才是害得朝醉被孤立的罪魁祸。
但是就算是早就习惯了孤单,不在乎孤单,偶尔也还是想要一个公平。
他想要一个被平等选择的机会,在朝醉知道真相之后的选择。
收完垃圾之后,匀深拉住了他。
“朝醉,我有话跟你说。”
匀深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好像在等待审判,朝醉就是他的审判官,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他此刻的心情,并且会影响到他的心。
朝醉迷茫的看着他,对这种过于正式的样子弄得有点无所适从,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得提醒他一句呢?
虽然不理解,但是朝醉还是点头了,就算匀深不说这一句,他也还是会听他讲话的。
“匀深哥哥,你想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被朋友给孤立了,他们是不是不理你了。”
匀深找了一个切入点,这是必须得告诉他的。
就像他想要一个被公平选择的机会,朝醉也有权利知道生在他身上的真相。
朝醉似乎能预料到匀深想说什么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是点头,“对啊,匀深哥哥真厉害,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