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依着龙椅,托着腮,闲情适宜的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了。”
见到李奕这么淡定,宁文几人互换了眼色,心里有些惊奇,难道小皇帝不知道孙庭宗战败了吗?不应该这么淡定呀?
礼部尚书韦均率先出列,“陛下,孙庭宗带兵不利,使我大风王朝的士卒损失惨重,请陛下按照律法治罪于孙庭宗!”
此言一出,又有一个大臣踏步走出,“启禀陛下,孙庭宗出征之前,立下过军令状,朝堂之上无戏言,请陛下处置这个败军之将!”
“没错,孙庭宗在朝堂之上,亲口许诺立下三个月内平定东山响马叛乱一事,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之久,不但没有平定东山响马,反而损兵折将,倘若陛下不作出惩罚,将来满朝文武皆依次为标榜,那朝廷威严何在,陛下威严何在?”
“此次孙庭宗东山平叛,耗费粮草之巨,不敢想象,倘若徒劳无功而返,试问我大风脸面何在?”
“……”
佞臣团体一个接一个的出列,皆是逼迫李奕对孙庭宗依法惩处。
魏子亚作为孙庭宗的学生,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师被羞辱冤枉,当即反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孙大人只不过是一时中了响马圈套而已,何谈言败?况且三个月的期限不也没到!”
宁文横眉冷对,怒视道:“这还不叫败,军队被响马衔尾追杀,一路死伤无数,逃进了青州城内,不敢出战,只得高挂免战牌?”
“你管这不叫败,那叫什么?”
魏子亚当即反驳,“宁文,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故意往我老师身上泼脏水,大军主力尚在,算什么大败!”
“哼!”
“老夫可没有泼脏水,老夫说的是实话,孙大人若是赢了,老夫就是想泼也没法不是?”
说完,宁文还耀武扬威的昂头冷笑,简直是得意忘形。
韦均更是不知死活的大放阙词,“什么文武一体,白衣贤相,现在依我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话音一落,一个茶盏突然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韦均的脑壳上,砸的他惨叫一声,捂着脑袋,痛苦不已。
“啊,疼死我了!”
韦均捂着脑袋,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了李奕。
只见李奕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韦大人,抱歉,朕手滑,没拿住?”
这解释也太无语了。
什么叫做手滑,没拿住?
茶盏这东西外壁光滑,手滑拿不住很正常,可再滑,也不会落到十米开外的韦均头顶上。
韦均擦了擦脑袋上的血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哼道:“陛下,您可是要拿住了,这茶盏可是前朝官窑的,价值不菲。”
“多谢韦大人提醒,朕不瞎!”
李奕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
“陛下,臣脑袋破了不要紧,还请陛下按照律法,给孙庭宗定罪,以公正律法,扬我大风王朝的威严!”
明知李奕已经怒了,可韦均依旧不知死活的继续下去。
李奕冷冷道:“输了吗?”
“什么?”
韦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