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瑟缩一瞬,宋庭誉说着,忽而掩唇,闷闷地咳嗽起来,熟悉的脱力感又涌上,搅得人无法集中思绪。
“神子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邢遮尽骤然将他扶住:“——你的身体,却又是怎么回事?”
宋庭誉缓和片刻,疏远的要退离,却被邢遮尽束得紧紧的,没有得偿所愿。
“有关两国相战,岂是你一人可以处理的来?”
他有些恼,旋即出声:“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用你来瞎操心。”
他说着,便要下床,肩头却猛地被人一带,身形骤然恍惚,邢遮尽便已贴到了他的面前:“是不是寒毒?”
陡然加近的面容让人感到强烈的不适,宋庭誉几乎是立刻蹙紧眉,要将人推开,然而邢遮尽的手却不容置喙,牢牢地将他束缚:“告诉我听。”
他一字一顿。
刚才还装出一副可怜样,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原形毕露了。
宋庭誉心中暗讽——
是不是寒毒?
他说不清楚。
这种种感受,确实是寒毒病时的前兆,只不过其中又掺杂了些什么他自己无法言喻的感受。
宋庭誉感觉眼花缭乱,思绪乱成一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身上的病实在太多,值得确幸的是,作为疾病缠身的当事人,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
终于,宋庭誉皱着眉,奋力将人一推,哑声偏头。
“什么叫不知道?”
邢遮尽再一次上前,这次将他的手腕牢牢抓在手心,剥夺了他最后挣扎的权力。
“放开我!”
宋庭誉忍无可忍,怒吼道。
正当屋中僵持不下之际,门外悉悉索索传来声响。
距离京都街道的变故已然半个时辰,邢遮尽整顿好百姓后,第一时间赶回宋庭誉站着的街边,便看见对方双目失神,摇摇欲坠。
他将人抱起身就向着王府赶去,守在王府榻边不离不弃,一直撑到对方睁眼。
这期间,足够消息传播到皇宫之中,让心虚的颢砀皇帝寝食难安。
果然,在下一刻,大太监行色匆匆,甚至连请人通知的工夫都没有等来,就推门而入。
届时,他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宋家的护国小将军半躺在床榻之上,大塍裕王单手将人的手腕束起,另一只手攀附在床沿,两张面孔相互靠近,而无限贴合。
大太监脑中“轰”
得一声响,一时间焦急的心都滞了滞,转而羞红了脸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