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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第1页)

她一起身,候在外头的喜鹊听见了动静便推了门进来,道:“小姐,你可醒了。你一天一夜未进食了,定然饿了,你想要吃什么,我去让厨房准备去。”

江净薇默然不语。喜鹊出了房门,对垂手站着的香兰吩咐了几句。

喜鹊帮她穿戴了起来,一边偷瞧她的脸色。她也不知道找什么话说,但不言语,就觉得房内过于静寂了,只好挑着说道:“小姐,大少今早来瞧过好几趟了。小姐……”

江净薇本是坐着,正在打理长,听她一说,手立时便停顿了下来。喜鹊低头,一时真恨不得把方才那句话收回去。江净薇看着镜中暗淡不堪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惨白苦笑。

香兰很快便与王妈将早膳送了上来,都是往日里江净薇喜爱的食物。喜鹊扶了她坐下。江净薇却是一点食欲也无,只挑了几筷,便搁下了筷子。喜鹊见她如此,一再劝道:“小姐,你好歹再多吃几口。”

江净薇不言不语,只是摆手让她把饭菜都撤了。

喜鹊看着落地窗外的太阳,笑着道:“小姐,今天天气不错,小花厅里头一屋子的阳光。要不去花厅坐坐?”

她一边询问,一边细瞧净薇的脸色,见她还是如往常般静静的,连嘴角的笑着弧度也没有什么改变,但她却明显的感到不同,强烈的不同。小姐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毫无一丝生气。

喜鹊知道小姐心里难受,才一个晚上没睡,竟憔悴成这个样子了。按她的性子,她对大少的这个心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解开的。她自小跟着小姐长大,又怎么会不明白小姐对大少早已是情根深种了。这次的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知道小姐自责甚深,老爷竟然会拿着她送的手枪自杀。

江净薇只是怔怔愣愣地看着窗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轻轻地道:“你帮我拿几本书过来。我想看一会儿书。”

喜鹊便不再多劝,取了几本书搁在她手边,又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江净薇却是没有察觉似的,一动也没动,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

阳光极好,又因是春天的关系,只觉着舒适暖和的。江净薇却觉得无力又无奈的,再怎么明媚的日子,对她来说皆是混沉暗淡的。

她怪他吗?不!她不怪他。江山与她本不在同一个天平上的。他雄图宏略,志在天下,又何错之有?错只错在自己而已。如果没有交了心,今日就没有这么痛楚。如果没有给了情,今日也不会如此伤心。

隔了一夜,她已经没有初始那心痛如绞的感觉的。但,每每一念及,她全身便禁不住抖冷。

江净薇缓步走到露台处,远眺园子里一片浓碧浅红的春日风景。他说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不过都只是做戏而已。泪又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了下来……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呢喃道:“宝宝,母亲只剩下你呢!!”

另一厢,喜鹊才下了楼梯,已被张立拦着了:“喜鹊,大少吩咐你去书房一趟。”

张立如今身为大少的侍卫总长,跟着大少进出,而喜鹊是净薇的贴身丫头,平时交集极多,所以也颇为熟捻。当下也不避忌,把肚子里的苦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道:“昨儿个到现在大少为了少夫人的事情连盹也没有打过一个。李秘书长那边又不停挂电话过来,说a国派了调停的大使过来,要见大少,让大少务必启程回去……你说,这事情如今可如何是好?”

喜鹊没好气地道:“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家小姐才是最伤心的那一个。昨儿一夜未眠,早上才睡下,这才刚起来,我特意要厨房准备了她平日里爱吃的清淡小菜,但她才挑了几筷,根本吃不下……”

喜鹊的苦水更多,还才说话间,已到了那临时书房的门口。张立行了个军礼,隔着门禀道:“大少,喜鹊来了。”

喜鹊一进门,便闻到了一阵呛鼻的雪茄味道。赫连靖风头凌乱,神色也极是憔悴的。喜鹊跟着小姐久了,自然知道大少平素难得抽烟,自小姐怀了身孕后,更是从未见他吸过。今日看来已是烦乱到了极点,那几上的烟灰缸里已满是雪茄的烟头了。

赫连靖风见她进来,已开口问道:“少夫人起来了,用过膳了没有?”

喜鹊远远站着,应声回道:“小姐已经起了,也用过膳了。”

“江府的事情,你好好开解开解你家小姐……”

赫连靖风停顿了良久,方道:“我知道你对你家小姐忠心耿耿,嘴上不说,但心里头一定也在怪我。这几日,要辛苦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来禀报我。”

喜鹊本想咕囔几句,然想到大少的身份,到底是不敢造次,便硬生生地把在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赫连靖风站在卧室门前,一时有几丝怯意,竟然不敢贸贸然地推门而入。他素来行事果断,但每每遇到江净薇的事情,却常常不由自己。

他终究是推了门进去,那么小小的一门,隔着他与她,仿佛相隔了两个天地。只见着她小小的身子侧卧在被中,细细的一团,仿若没睡人一般。

江净薇自然是在假寐,他一推门,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步履声,一俯身,就闻到他那熟悉的味道了。那味道,那气息还是如此的熟悉,无数次的恩爱缠绵中她就是这么呼吸着他的气息,承受着他的给予和掠夺。现在带来的却只是无尽的绝望。

赫连靖风轻抚着她的眉毛,想要将她的忧愁抚去。平日里他是如此的意气风,不可一世。但在她的面前,什么都成了绕指柔了。他如何会不晓得她在装睡呢?但他连摇醒她,与她面对面的勇气也没有。她平日里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从不过问他的事情,并不代表她没有一丝性子。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不是,让她成不孝女,她气他也是应该的。

赫连靖风轻叹了一口气,侧坐在床沿上,瞧着她阖眼装睡的模样,心中百味陈杂。只盼她能谅解,他亦有不得已的苦衷。赵秉谦这次江南行动,就事论事平心而论,实则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按他以往的战略,若是要进攻,必先攻下有“天下粮仓”

的江南。但世事的展又怎么以他的意料而展呢?若他当时知道自己会对她情根深种,不能自己的话,是否还会选择她做妻子呢?因为有了她,因为爱上了她,所以他转而先攻西部和南部。他考虑再三,本打算在攻下南部后,对江南招降而已。但这么一来,所要浪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不知道要多上多少?

赵秉谦的确是个将才,他早已沙盘推演过了,也预料到了自己不能对江南下重手,所以趁带兵在外的机会,一举拿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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