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撑在自己灶屋门口,挺起胸脯硬气呛声:“白眼狼天生养不熟。”
“你骂谁呢?”
“谁应就是谁呗。”
二伯娘大怒,挥起九阴白骨爪就挠,那疾风腿又朝着一桶卤水一扫,大伯娘哪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抬脚就是一踩,双手反剪。
二伯娘常年干活都不卖力气,哪是对手,立刻“哎呦哎呦”
喊起来。
大伯娘不甘示弱,叫上两个儿子把卤水保护好,就看她怎么作。
大伯见自己婆娘还真有本事让四房松一口,立刻站在前面道:“二弟妹,闹成这样不好看,你们各退一步,老大也别说老二了。”
二伯娘见大房人都站齐了,立刻被那王八之气吓退三步,随即回去委委屈屈地哭诉:“当家的,你就看着你大哥一家老小都蹉跎我!”
二伯苦笑:“你安生些罢。”
前两次闹得,他都脸臊。
二伯娘立刻怒目圆睁狮子吼道:“好哇,我是为了谁?你看看咱家,分家得最少,我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还被你爹一张嘴挪了去,日子还咋过!还有大富,过两年要娶媳妇,大花也要看相了,还有大贵,不是说好要送进学,你告诉我,拿什么送去?啊!”
二伯心底被触动了,他最大的想法就是家里能出个读书人,最看好小儿子,可如今手头上那几个钱哪够。
他闷闷一句:“那你还想咋的?”
二伯娘不耐烦:“你别管。”
大伯娘严厉警告了一番,眼见家里有钱赚,个个摩拳擦掌,他们一房劳壮力多,做晚上的可以多出人,卤水八十文一桶也能用上三四次,还愁没赚头?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像孙巧儿一样掌握高端人群,加上除了卤味,其他菜色实在平常,同样的价钱卖的自然没中午好。
各家日子在继续。
又到十五,孙巧儿送药回来,现孙小弟眼睛红红的,他自责地道:“阿姐,咱家的腊肠少了五根。”
孙小弟痛心呀,那腊肠快好了,阿姐说头一个就给他吃,他每天尽忠职守数过一道,今天现居然少了五条!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现野猫啥的,他心里忐忑是不是要告诉阿姐,反正阿姐也没数过。
可是,那不就对阿姐扯谎了?当时他就听见鸡叫得厉害以为是黄鼠狼来了,结果回到院子一看——
“哇,呜呜呜,阿姐我不是故意的。”
“傻弟弟,那是家里进贼了,随我检查咱家的墙看看。”
孙家阿公后脚回来听见进贼了吃了一惊,吼吼声道:“哪家毛贼忒胆大了,我得告诉村长去让大家伙小心。”
孙巧儿阻止了他:“阿公别忙,咱家赚了钱被惦记不奇怪,还是检查钱有没有被偷。”
孙家阿公心里一紧,立刻去清点,好在孙小弟离开只一会,贼人没时间,房里东西都没少。
不过孙巧儿还是建议:“留些零碎钱,大钱存着罢,我再做几个涂了药的夹子。”
反正她早有准备,也给阿娘准备了,就是怕那天赌鬼爹再回来翻箱倒柜。
转到厨房,原本装香料的纱布袋子。。。。。。
那绑的结变了,她惯用单手打结,如今的死结不同了。
“巧儿,现啥了?”
孙家阿公气冲冲地钻进厨房,见孙巧儿提着卤味香包哪还不明白。
“混账!我找他们去!”
他还纳闷,连一向对他们看不上眼的大房媳妇都来讨方子,那老二媳妇就是的钻钱眼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