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书院开除后,石头更加放肆堕落,明目张胆到族老们严厉呵斥,关罪室禁食都无法将人矫正过来。
他才娶了没半年的媳妇儿,听闻石头在镇上嫖·娼赌·博的事情,当即就收拾收拾包袱回了娘家。
这样败家的相公,谁爱要谁要!
冯友耀和陈氏却没法一走了之,找到族长哭天喊地,跪在地上求着闹着要把石头放出来。
“族长,石头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万一饿坏了身体,往后还怎么传宗接代啊!”
闹了几天,族长最后松口,“你们可想清楚了,这次放过不追究,紧接着就有下次、下下次,以你们的家底,如何能支撑起这样一个败家子儿?”
冯友耀和陈氏急忙点头,“老族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石头的,他一定不敢再进那地方了!”
看着他们两个未近不惑之年就斑白的两鬓,老族长长叹一口气,摆摆手道:“去把人放出来吧!”
冯友耀和陈氏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扭头跑向罪室。
老族长的后半句话还未出口,“只是往后,惹出什么后果,族里再不会给你们兜底。”
这次的事情被轻拿轻放,石头毫无伤从罪室出来,挨了冯友耀一顿暴打后,他反而变本加厉。
赌博欠下的金额一度高达七十两银子。
赌场那边对于像石头这样输红了眼的,还额外提供高利贷服务,石头输了便借,借了又去赌,没出几天便欠下赌场巨额银钱。
初时,赌场并未催债。
石头见此更加放心借钱,每次输钱后就去找自己的相好泄,醉酒时更毫不吝啬把身上的银钱都交给相好,还说要给相好赎身,娶回家做小妾。
殊不知,那相好的卖身契也在赌坊背后东家的手上。
而相好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嫁了个如石头一般的赌鬼,最后被赌鬼卖进了这烟花巷柳之地。
这不大县城的黄赌贷产业,全部都集于一个东家之身,形成了前店后厂的格局。
不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吸血剥皮就不罢休,就连最后那副骨头架子都不放过。
石头进了这样一个地方,哪还有什么未来?
相好听见石头这话,在心里无声地嘲讽。
果不其然,石头才过上两天大把撒钱的好日子,又一次输完钱想要离开赌坊,一群高大的打手团团将其围住。
管事冷笑一声,“冯公子可是忘了些什么?”
“冯公子前前后后欠了我们赌坊五百两银子,这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不计较了?”
石头一脸懵逼,“怎么就五百两了?哪里就五百两了?”
他零零总总连输带借的,也就七八十两银子,怎么就到五百两了?
“赌场借钱的利息可是三十个点,你说你怎么就欠了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