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话,去柜子里的信封把照片拿出来。”
想了想,沅昭又说出这句话。
原主到底不是两个孩子的亲娘,相比起来还是赵建业更让他们有安全感。
大娃和二妮慢吞吞进了屋子,将照片拿出来抱在怀里,躲在窗户后头悄悄看向院里。
院门被拍得啪啪响,土砖垒砌的墙头肉眼可见有灰尘落下。
沅昭站起来,进厨房拿了跟手臂粗的烧火棍子壮气。原主虽然常干农活,但一直吃不饱身子骨却是虚弱的,赤手空拳还真占不了便宜。
走到大门前,沅昭并不敢站在正后面,而是靠在一侧墙壁上,用烧火棍抵开门栓,果然下一秒大门被猛地推开。
没料到沅昭现在开门,门外又是拍又是嚎的几人一个重心不稳往前踉跄跌到地上。
钱老太和刘黄花被压在最下面,老赵头和赵建业倒在上面,都是脸朝下。
趁四个人挣扎着要起来时,沅昭佯装过去拉人,瞅准他们身上的穴道摁下去,起码后面几天四个人别想再从炕上爬起来。
“娘,大嫂,你们怎么了?”
沅昭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扭头求助外面看热闹的群众,“快来人把我爹娘送去卫生院啊!”
外面的人:“……”
又特么是这样,看热闹看热闹结果连个热闹的头都没起来就散了。
不情不愿上前抬人,有人冲着沅昭阴阳怪气,“建业媳妇儿,咋你婆婆一碰你就倒,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
沅昭垂头抹泪,“婶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能做什么手脚?我又为什么做手脚?”
婶子被沅昭的话噎了一下,跟会装傻的人说话就是费劲,“那为啥你婆婆几个一进门就晕的晕倒的倒?”
垫在下面的钱老太和刘黄花纯粹是被砸晕的,压在上面的老赵头和赵建军倒是清醒,不过却被当下的情况搞得一脸懵逼。
赵建军心里一片恼火,一大早他们便赶去公社大院,结果到了地方却得知抚恤金已经被领走了。跟着他们又去了县城的银行,结果又被那边的柜员告知,人早就办好存折离开了。
然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往大队赶,结果还没怎么样倒把自己弄得不能动弹?
沅昭面不改色心不跳回道:“过来看孙子孙女么,激动。”
不然能说什么?
赵家二老和大房想强占抚恤金,在场的人包括整个大队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他们都冷眼在一旁看着,不说公道话也罢,甚至还乐见其成。
否则赵家二老和大房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上门要钱,甚至昨天还说出那种潜在意思是‘原主要么自己识相改嫁,要么就留下来当个老妈子养大两个孩子,然而这两种不管怎么选择,抚恤金都得交给他们大房’的话。
那婶子白了沅昭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当我们傻啊!”
有人将老赵头翻过来,抬着要往卫生所去,老赵头用半边能使力的身子挣扎,“放我下来!我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