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一点儿沾不上光,坏事还得帮着他们擦屁股,这都多少回了?
再亲的儿女也不经这样造,何况又本就没什么感情?
“娘的意思是说,二哥想让大丫做秦秀才的小妾?”
沅昭拧眉,这太荒唐了。
“我也是猜的。”
柳氏说:“二丫都做了小妾,在你二哥那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沅昭在意的是,“可是,二丫进的那户人家,我记得,也姓钱?”
如果二丫是钱员外的小妾,大丫是秦秀才的小妾,而秦秀才又是钱员外的女婿,这关系岂不乱套了么?
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论。
冯大山找去族长家后,立马就有族人坐着牛车赶去镇上探听消息,傍晚时分消息传回村里。
——大丫做了秦秀才的小妾。
沅昭简直瞠目结舌。
这才多长时间,大丫就正妻变小妾?
不止沅昭听到消息震惊,整个青山村就没有不惊讶的。
前者纯粹是三观受到震撼,后者则是不理解二房夫妻的作为。
他们不明白,请族长出面向秦氏那边索要赔偿,顺便再从秦氏族中挑一个年轻郎君做夫婿不是挺好吗?
怎么就不声不响成了人家的小妾呢?
大王氏如今四个多月的身孕,听到这件事后,脸色一白,抱着肚子就晃了晃。
“那、那徐家侄儿会不会也跟秦秀才一样,不要咱家春草,转而去娶镇上富户的千金?”
柳氏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不满地看着大王氏,“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也改一改?春草都比你稳重。”
“秦秀才是秦秀才,徐秀才是徐秀才,咱家春草和徐秀才的婚事是他亲自上门,来了三趟这才答应下来的。”
大王氏还是不放心。
秦秀才不就是一声不吭和富户千金定了亲吗?事先二房也不晓得!
万一,万一徐秀才也是呢?
而且徐秀才还住在镇上,想做些什么不比秦秀才更方便?
见大王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氏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赶紧喊沅昭过来,“昭昭,过来瞅瞅你大嫂这是咋了?”
沅昭从后院过来给大王氏把脉,柳氏在旁边说:“她也不知道是咋了,就一根筋儿觉得徐秀才会跟秦秀才一样,娶镇上的富户千金,抛弃咱家春草。不管说啥她都不听,可膈应死人了!”
“特殊时期。”
沅昭扯了扯柳氏的袖子,“娘,大嫂正怀着孕,情绪多变是正常的。”
柳氏没好气道:“要不是看她大着身子不能受刺激,我还多费那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