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几秒后,弗里曼放下酒杯,抬眼,说:“17岁,据说刚过完生日。”
17岁,一个没读过大学的女人,他们在忌惮什么?
可她确确实实地给福升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他们能在这里讨论林薇已然说明了她的诡诈。
“我们完全可以私下里做些什么,把她要考大学的事情宣扬出去,她最后如果考不上,一定会被所有人笑话。”
一位福升董事又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弗里曼的目光朝他看过去,深吸了口气,问:“再之后呢?”
“然后——”
那人语塞。
“然后她就可以专心搞她的事业,继续针对福升,”
罗恩的秘书没好气地道,“阁下真的很会替对手出主意。”
“所以呢,难道要帮她考大学吗,以防她余出手脚对付福升?我们竟然让一个女人搞得乱了阵脚?醒醒吧,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运气不会一直站在她的一边。”
“我不懂,你们在烦恼什么,女人还不好对付吗?一个还在上学的女人,对付她根本用不上什么手段,按到床上脱光了,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女人才是最好对付的,你们真是一点收拾女人的经验都没有,到时候我会让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给我舔脚,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淫。荡的丑态。”
几位董事笑出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容越发猥琐。
“艾伦,你太粗鲁了。”
有人不赞同。
“难道你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一只蚂蚁在大象身上胡作非为,你要说这个蚂蚁很厉害吗?对付她只需要用最简单的办法。”
“好了,”
弗里曼站起身,“不是万全的手段不要随意使用,想要对付一个人,不要在她最防备你的时候,要慢慢等待时机——”
下一次福升出手的时候……就是她跌入地狱,彻底无法再翻身的时候
艾伦轻嗤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心下却是打定主意。
一个女人弄得董事会如临大敌,简直是笑话。
弗里曼去了露台,费里德。罗恩正一个人躺在靠椅上吹夜风,身旁的小桌上摆着茶具。
在中国呆的久了,多少沾染了一点这边的习俗。
“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
弗里曼走到罗恩的身旁,说道,“她手中到底捏着什么让您忌惮的东西?”
罗恩目光看着远处的夜景,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用低沉的语调说道:“和那张本票差不多的东西。”
弗里曼皱了皱眉。
“一笔赖不掉,不想还的债。”
罗恩补充。
弗里曼愣了一下,一时间猜不到是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大概能圈出范围,他看向罗恩:“那——”
“只是怀疑,现在看,她可能是没有的,”
罗恩缓缓说道,“她有很多次可以使用的机会,正常人是忍不住的。”
弗里曼回忆了一下:“她的反应像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每次的措辞都是说福升霸道,再想尽办法反击。”
有一劳永逸的办法留着不用,费尽心思地算计他,确实不像是有什么的模样。
“万一呢?”
罗恩闭上眼,“除了她自己,没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