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方黎脱下来的鞋袜扔进水池,带着方黎站到花洒下,热水淋下,秦卫东皱着眉说:&1dquo;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是谁教你的?听我的,这个夜校趁早别上了。”
他看方黎学得辛苦,学也学不懂,还把人教出了毛病,以前方黎在他身边哪里会哭?
方黎让热水淋着,半天才搞明白秦卫东的意思。
方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秦卫东撕开在前台买的洗露挤在掌心,揉搓上方黎的头:&1dquo;笑什么?不哭了?”
方黎被他揉的脑袋一点一点的:&1dquo;秦卫东,丢了钱,挨骂才是应该的。。”
哪有像他这样的,还怪他被同学教坏了。
&1dquo;你做错了我会骂你,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至于让你哭?”秦卫东扭过他的脸,在他眼里这件事不值得方黎掉眼泪,但让方黎掉了,那就是这件事出了毛病。
秦卫东又补了一句:&1dquo;想来这儿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方黎刚才还满心感动,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
&1dquo;秦卫东,你就非看这个夜校不顺眼吗?”方黎败了,他无奈地问。
秦卫东点头。
他居然还点头。。
方黎刚想说什么,仰头看到热水从秦卫东头上淋下,流过秦卫东眉骨那道狭长暗褐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深刻的疤痕却永远都去不掉了。
方黎喉咙一堵:&1dquo;那。。,也最起码等你从沂蒙回来。。行不行?”
秦卫东闻言,或许是少见方黎这样听话,他搂上方黎的腰,低头吻上他的唇。
第二天一早,秦卫东带着方黎去了学校最近的一家银行存钱。
他把徐建川的给他的三万五全带回来了,五千他留着,剩下的三万他在银行柜台用方黎的名字存了起来,柜员打给他们一张存折。
方黎仔细地看着存折上头的数字,来回数了好几遍。
&1dquo;都存给我啦?”方黎担心道:&1dquo;这行不行啊,我们那么多钱给她,她就给我们这一个这么薄的小本子?”
从前矿上都是给工人们现金,他还没见过存折,这小本子可轻飘飘的。
&1dquo;市里存钱都这样。”
秦卫东把存折给方黎装好:&1dquo;沂城那边还有事,我得回去,你要用钱,就来这里取,刚才我教给你了。”
方黎点头:&1dquo;好了好了我记得了,你能不能不要像刚才在银行里那样,好像我是个小孩子,柜台里的职员都笑我,你讲一遍我就记得了。。”
秦卫东摸了把他的头,给他把额头前的刘海拨了一下,露出方黎漂亮的眉眼,昨天哭过,幸好今天没肿:&1dquo;头有点长了。”
&1dquo;等你回来给我剪?”
&1dqu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