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蒔點點頭,也是辛苦她舅舅了。之所以叫舅舅自然是另一層關係了。
蕭蒔就這麼一步一步慢吞吞地逛著鬧市。
長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跟在了後頭。
蕭蒔好整以暇的望著不遠處的糖葫蘆,神色溫和,「怎麼樣?」
長松湊近了些,「跟爺說的一樣。」
長松的一句話讓蕭蒔沒了精氣神,連帶著對糖葫蘆也喜歡不起來了。
怪哉,方才放晴的天氣現如今竟是飄起來雪花。
聽到蕭蒔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長松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蕭蒔視線上移,望著突然變得灰濛濛的天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住飄零的雪花。纖細的指尖染上顏色,掌心有了水漬。
「偌安真是好雅興。」一聲溫雅的打聲讓蕭蒔回過神來。
循著聲音來源,其實蕭蒔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收回凍紅的手,撫上袖爐,才感到暖和些。
蕭蒔臉上帶了些真心實意的笑容,叫了姜知君的名字。
「棠泠。」
「你我細想來,也許久未見了。」
姜知君輕笑著,向著蕭蒔走了過去,步步生蓮。
女子略施粉黛,便是天人之姿,霧藍的錦服又讓人細膩的感覺到她的內斂含蓄。
蕭蒔看著姜知君身後暗戳戳保護她的家丁,家丁們個個惡狠狠的盯著街道上對著姜知君覬覦的混小子。
嘴角划過一絲無奈。
「棠泠魅力真是不減當年。」蕭蒔眼眸彎彎,對著靠近的姜知君打道。
姜知君也知蕭蒔說的什麼,並未回答,倒是關切著說道:「我知你病弱,聽說前幾日把徐太醫都驚動了,你身子可還好?」
姜知君知道蕭蒔這病一到冬日便反覆病發,她可是見過蕭蒔虛弱至極的樣子。
蕭蒔溫和的笑著,見姜知君沒帶湯婆子,便把手上的袖爐遞到姜知君手邊,「手下的人傳的又嚴重了,受了風寒而已,倒是把長蘭她們嚇到了。」
姜知君不疑有他,把袖爐又往蕭蒔那邊推了推,「那也是關切你。」
蕭蒔笑著,「我也該回去了,姜丞相應當希望棠泠你多逛逛,這袖爐你便帶著,這不,方才頂頂好的天氣,現在又變了個樣子。」
兩人相識數載,姜知君也沒法子拒絕。便收了袖爐。
可姜知君望著蕭蒔萬年不變的深眸,她似乎覺得蕭蒔還有未說完的話。
斟酌地問道:「偌安可還有事?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