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绎从来也不曾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样的一天,被人支配得团团转、既不能反抗、又要很开心,事实上6绎确实开心极了。
6绎昨夜睡得很晚,今天早上早早便醒了,祭拜祖先后,岑福便亲自上手帮大人穿戴新人服饰。吉时一到,司仪和媒婆催促新郎官出的喊声便欢快地传了进来。
6绎骑着高头大马,感慨万千,终究他的今夏要成为他的妻了。
那一年,他听说六扇门有个女捕快,有些嗤之以鼻,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
那一年,他抢了女捕快手中的三法司文书和手铳,女捕快毫无反抗之力,他想,不过如此,传闻不足信也。
那一年,他听女捕快说验尸结果,虽然稍有偏差,细节未察,开始有了一丝兴趣,这女子胆子不小,竟然敢作寻常女子不敢做之事。
那一年,女捕快与他顶嘴,与他打赌,与他斗智斗勇,跟他耍赖,他越来越觉得女捕快很有意思。
那一年,他突然改变了想法,很想时时刻刻女捕快都在身边,他有很好的理由留她在身边,她为他舍命,她为他伤心流泪,她为他三年如一日,心如磐石,只为了那一句“我等你”
,她爱财,她爱命,她更爱他,她喜欢闹,他就陪着她笑。
直到他真真实实抱着他的新娘上了花轿,直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起盖头,眼前这个明艳的女子,就是他的今夏,就是他的妻,是他一生所爱。
袁今夏从昨日起,便犹如在梦中一般,一切都在喜婆的指挥下,她从来不晓得自己被人这样“摆弄”
,还能这么听话。
袁今夏昨夜嚷着要和娘和姨一起睡,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只听她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娘和姨就只管笑,笑着笑着便一人一手搂着她,她便睡着了,梦里有她的大人,她终于要嫁给她的大人了。
那一年,她初见6绎,他的蛮横让她厌恶,她叫他“6阎王”
。
那一年,她随6绎到江浙办案,她亲眼见到6绎的温柔和正直。
那一年,她还小,也很鲁莽,她惹过很多麻烦,甚至有被辱、丧命的危险,都是她的大人解救她于危难。
那一年,她吃醋了,她盼望蛛盒中结网,她甚至在乎他的一言一行,她才晓得,这个“6阎王”
走进了她的心。
那一年,她亲眼见到她的大人为她身陷囹圄,她不信命运,她也不信天地,她只信她自己,信她的大人能够与她心灵相通,她终于等到了,她的大人回来了。他就站在那,她欣赏他的颜,更爱他的人。
直到喜婆指挥着人去新郎家铺床,她偷偷看到那方白色喜帕,直到她被她的大人抱着上了花轿,跨过马鞍,拜了天地,直到她端坐在洞房之中,在喜婆引导下与她的大人饮了合卺酒,直到大人轻轻对她念着“依既剪云髻,郎亦分丝。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她才从恍惚中回到了现实,眼前这个俊朗深情的男人,是她的大人,是她的夫,是她的一生所爱。
喜婆等人退了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袁今夏不由得一阵紧张,低着头,双手绞了衣襟,一直在搓。
6绎看着眼前娇美的新娘,那小动作实在可爱得很,便起了逗弄之心。
“咳,”
6绎轻咳一声,伸开双臂,“夫人,替为夫更衣,”
袁今夏听得6绎唤她,没有一丝温柔,心中有些委屈,却也晓得既为人妻,当侍夫君的道理,缓缓站了起来,走到6绎身边,伸手去解6绎的腰带。
6绎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小娇妻,笑容里带着促狭和温柔。
袁今夏紧张,只是解下腰带便用了很长时间,脸上冒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咬了咬唇,正打算进一步脱去外套,便觉得腰肢被一双大手揽住,随即整个人跌进了6绎怀里。
6绎低头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一刻,抵得过海誓山盟,抵得过海枯石烂,那些不过是虚无,怀里的人才是真真切切,他的妻,他要用一生去爱护。
袁今夏倾刻间的慌乱,在6绎热烈的拥吻下渐渐平静,又渐渐心如鹿撞,她似乎有些无法呼吸,却又十分贪恋,直到有一丝疼痛扯动了她,她的轻呼让6绎立刻放开了。
6绎意犹未尽,脸上燥热,眼里却满是关切,用手轻轻抚着爱妻的腰肢,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人,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