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慢悠悠逛着,一边闲聊着,眼睛却东看西望,一刻也没闲着。
“大杨,你刚才说谢伯伯也来了,他老人家身体可好?那病可好些了?”
“谢伯伯身体不大好,我观察着似乎……”
杨岳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女子大喊救命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迅跑上去,扒开人群,只见三个男人正强拖着一大声啼哭的女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小娘子,哭什么呀?跟爷走,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住手,”
袁今夏一声大喝,两人上前去制止。
“哟,官爷,巡街呢?”
其中一个男子嘻皮笑脸地问了句。
“放手,”
袁今夏动作快,扒拉开三个男子的手,将女子拉到一边。
“你们是谁?因何强行拖拽这名女子?”
杨岳厉声问道。
“官爷,这女子是我们哥仨儿花钱买来的,她甘心为奴,这有目共睹啊,是不是,老少爷们儿?”
那男子看向周围的人,围观的人没人应声。
杨岳瞟了一眼那女子,说道,“看她的样子,明明是不情愿的,怎的就甘心了?”
“官爷,不信您自己问她,”
那男子捋着两撇小胡须,奸笑着。
袁今夏蹲下身,扶着哭泣的女子,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泪,温声道,“妹子,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如你真的是被迫的,我们是六扇门的捕快,可以为你做主,”
那女子双眼通红,鼻头也通红,整个面部似乎有些浮肿,想是已经哭了许久,抬眼看了看袁今夏,见袁今夏眉清目秀,虽说穿着捕快服,却是一个女子,便哭着说道,“求官家姐姐救我,”
“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奴家姓孔,名唤云儿,自小与家人失散,被养父收留,养父祖籍原是山东青州府寿光县,因家中贫寒,养父常年带着云儿四处漂泊,以卖唱为生,七年前养父带云儿来到京城,便在京城外租了一处落了脚。养父近些年身体不大好,常年吃药维持,我父女二人所挣之钱仅够维持平日生活,并无积蓄。养父昨日突心痛,一夜间他老人家就撒手西去了,”
云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哭了几声。
袁今夏听得云儿身世,想到自己,怜惜之心顿起,安抚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又因何与这几人扯上关系?”
“养父待云儿有如亲生,怎能让养父落得如此凄惨,但云儿已经身无分文,便想着卖身葬父,让养父能够入土为安,这三人见云儿是一弱女子好欺辱,便扔下三文钱要强拉云儿走,云儿反抗不得,只有大喊救命,”
袁今夏听到这里,心中已然大怒,安抚了云儿,便站起身,冲那三人说道,“她说的可是实情?”
“是实情,她卖身葬父,我们付了钱,合情合理,”
那三个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三文钱,你们就能够这样欺凌一个弱女子,亏你们说得出口,”
袁今夏怒斥道,带上你们的钱,赶紧滚。
那三人还想辩解,杨岳手一动,搭在朴刀上,“怎么,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