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懿行?
屋里的两人齐齐看向门扉,心思各异。
门侍不敢擅自通传,必然是通过了姜叔的授意。作为伯府的老管家,姜叔断不会贸然行事。想是季懿行不达目的不罢休,赖着不走。……
门侍不敢擅自通传,必然是通过了姜叔的授意。作为伯府的老管家,姜叔断不会贸然行事。想是季懿行不达目的不罢休,赖着不走。
拉开门,宁雪滢迎风接过门侍递上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茶包。
红签儿有“六安瓜片”
的字样。
在曾经的书信往来中,她曾说过自己最喜欢片茶。
她方想起,季懿行即将踏上前往大同镇的路途,是在以这份心意暗示什么吗?
旧情难断吗?
手中的锦盒忽然变得沉甸甸,她刚要差遣门侍悄悄送回季懿行手里,却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抢了先。
卫九拿过茶包,向后退去,仗着腿长,避开了宁雪滢的抢夺。
“还给我。”
捻了捻干燥的茶叶,随之轻嗅,卫九勾唇,“谷雨前后采摘杀青的,毛火、小火、老火皆全。正宗的六安瓜片。”
嘴上夸赞着,手上却毫不吝惜,将茶包撇在圆桌上,散落在桌面,“季三郎有心了。”
眼看着这一幕,门侍背脊凉,进退不得,傻兮兮愣在原地等候差遣。
瞥了一眼走到桌边收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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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米月色柔化了冷厉,别样温柔。
可这份温柔,宁雪滢自认无福消受,只因身后的男子像一匹设饵诱捕猎物的雪豹。
豹是狡猾的。
后巷栽植着一排茁壮的枫树,光秃秃的枝干投下花花搭搭的碎影。
犀利的目光一敛,卫九指向其中一棵最粗壮的,“那里藏着个人,是他吧。”
宁雪滢眯眼辨认,离得太远,分辨不清是人影还是树影。
“你想做什么?”
“今晚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让他心无旁骛地去剿匪。”
卫九挑起女子一缕长,在雪月中缠在指尖。
丝如绸划过,有些抓不住。
腰肢被环住,宁雪滢扭动肩膀试图脱离桎梏,可越是这样,越与身后的男子贴得紧密。
削背蹭到那人胸膛。
宁雪滢费力扭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既想她与卫湛和离,季懿行无疑是最好的酵剂,引起他二人的矛盾。
这会儿为何要排挤掉季懿行?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男人只冷冷回道:“没有解释。”
宁雪滢气不过,愠着一张小脸挣扎起来。
然而,几番挣扎无果,她失了气力,脸颊泛起粉晕,娇丽可人。
卫九盯着那棵枫树后面的身影,一点点抚上宁雪滢的前颈,以虎口托起她的下颔,迫使她向后扬起漂亮的脖子。
从远处看,很像暖融灯火中相互依偎、亲昵无间的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