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他没什么关系。
与他有关的是离婚后难得醉酒的俞扬。
他以为只有他会把时间浪费在借酒消愁上,俞老板这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人,不应该啊。
而且更不应该醉倒在他家门口。
搁楼道里打滚,滚了一身灰。
简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把醉鬼捞回了家里,生疏地给人洗澡清理再换上干净的睡衣。
把人扶到床上还担心,这人会不会又满床打滚,摔下去可不太好。
于是简抑就坐床边守着,再者家里的客卧没收拾,他没地方睡觉。
还好他是夜猫子,不困。
就瞪着眼,端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细微光芒,描摹床上蜷成颗球的轮廓。
俞扬醉昏了很乖,简抑把他弄上床没费什么功夫,甚至这一晚上,俞扬也没有再滚来滚去,就蜷在床中间,可怜巴巴的模样。
冷不丁地,简抑想,酒真是个好东西。
由此推论,感冒烧也是个好东西。
*
真病得不轻。
俞扬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青春期那会儿过于节制,把火都留到了而立年后再烧。
可是吧,他又真没打算跟简抑再做点儿什么。
总觉得简抑会伺机报复,给他咬下来一块肉——啊,他这是在想什么?
俞扬面壁三五分钟,才走到洗手台前认认真真给手心手背打泡沫,洗手又洗了个三五分钟,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简抑已经不在沙上了,而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了窗边。
似乎是在看风景,但窗外只有一栋接一栋的老式居民楼。
“我这房子视野不太好。”
俞扬走到他身旁站着,不动声色。
“我是觉得比你在g市的那套房要好。”
简抑手搭在椅背,没有扭眼看他,“这里,感觉很安全。”
正常人都会说感觉到压抑,因为视野不好,采光也一般,面积就那么大点儿,楼层不隔音,还冷不丁停电。
但简抑不是正常人,当然俞扬也不是。
“中午想吃什么?”
俞扬问。
“我看到你早上买了鱼。”
简抑说。
“冰箱里也还有别的菜。”
俞扬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