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庄弈换上提前放着的家居服,“这衣服是不是你的?”
虽然不是很小,但是也不像是正常家居服宽松的样子。
殷余景背对着庄弈坐在沙上,手上拿着什么在把玩,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饶有味地上下看了看庄弈穿着家居服的样子,“没有提前准备,之后你自己去选吧。”
庄弈擦着头,余光看了一眼,现殷余景手上拿的是自己之前从骆译模拟室里拿出来的止痛剂。
他没说什么,走到阳台,透了透气。
整个居住区都是一片安静的样子,楼下设置路灯的地方半天也没走过一个人。
但是这个时候庄弈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就算做任务的时候,一般也会住在像这样的独立的公寓里,而不是军校的宿舍或者庄家老宅中。
殷余景起身走到了他旁边,两根手指拿着那瓶蓝色的止痛剂,“这是给我准备的?”
庄弈转过身,手肘撑着栏杆,“我身体里又没有弹片。”
殷余景哦了一声,将玻璃贴着唇边,嘴边带着笑,“我还以为你喜欢看我痛的样子。”
庄弈疑惑地抬起眉,沉默了一瞬,“我没有特殊癖好。”
殷余景笑而不语,打开了药剂瓶口,喝了下去。
在阳台栏杆边吹了会儿风,庄弈准备去睡觉了。
殷余景在他背后突然说了句话,“庄仲余好像病了。”
庄弈哈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吧。”
殷余景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来的很快,也很严重。”
庄弈抓了抓头,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不是说庄仲余生病的事,而是一旦庄仲余显露出他快活不久了,那庄承泽肯定得闹事,不过一个他,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
庄弈回了房间睡觉,只剩下殷余景一个人在阳台站了一会儿。
第二天醒来,庄弈没有看到殷余景。
看来什么监视都是说说而已。
他早就知道殷余景不是守规矩的人,刚好他也不是。
所以庄弈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方焕。
自从上次去过雷云之后,方焕消停了好一段时间,性子也磨平了一些,他爷爷说什么也学会听了,最近更是稀奇地接管起家里的事了。
庄弈知道的时候直感叹长大了。
“!”
方焕一听是他,直直站起了身,正在开会的人都吓了一跳。
方焕立马就把手上的工作丢下,“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啊。”
庄弈看了看周围布置整洁的房间,“我还是去找你吧。”
“行,老地方。最近出了菜品,你一定要试试。”
“行,你在那儿等我,我过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