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余这时看出了他的意思,“怎么,我一个将军教训不了自己的孙子?”
“既然已经把他交给了我,那能管教他的人,也只能是我。”
殷余景垂眼看着庄仲余,眼中却是没一点笑意,“您说是不是?”
庄仲余有些苍老的脸紧绷着,与殷余景对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说的是。”
出了审讯楼,庄仲余回头望了一眼,“看来是我老了。”
旁边的钟簿摇头,“您不能这么想,是那位咄咄逼人,不晓得尊重长辈。我看就不应该……”
庄仲余抬手让他停了下来,“算了,走吧。”
“将军,我们真就就这么回去了?”
庄仲余笑了笑,“我不能说,有人替我说,找人去和庄承安谈谈,让他改天去找一趟庄弈。有些话带到就行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希望庄弈不犯糊涂。”
第9章
负责的军官带着庄弈到了禁闭室让他好好反省。
禁闭室事很狭窄的一个空间,只有一张小床和桌椅,上面放着纸。
随行军官和庄弈交代了几句,就锁门离开了。
关禁闭,免不了的就是写检讨。
庄弈盘腿坐在床上,却还不想动,之前的那十篇军令他已经抄够了。
但是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干坐着也无聊,他就拿了稿纸靠在墙壁上,撕下了一张,开始叠起各种小玩意儿。
晚上有人过来送饭,看见满床的纸飞机,嘴角直抽,忍不住提醒了庄弈一句,“检讨其实也好写,你什么事都写上,多凑点字数,没一会儿就能写完了。”
庄弈弯了弯嘴角,“谢谢。”
然后又撕下了一张。
“……”
巡视的人就不再说什么了,默默转身走了。
庄弈的活动范围有限,看不见外面的阳光更不知道时间。
中间庄弈睡了一会儿,但是时间不长就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庄弈一听就知道走来的人是谁。
他捡起身边的一个纸飞机,抬起手臂,朝前面的门窗直直的扔了过去。
飞机快直地飞了出去,就在门外殷余景站在门前的那一刻,飞机前端穿过小而狭窄的门窗直指殷余景,离他只有几厘米才停下来,殷余景却连眨眼都没眨。
他看了一眼庄弈床上的样子,勾起了嘴角,伸出两指抽出了庄弈叠的飞机,“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
庄弈淡淡一笑,“不客气。”
他想殷余景来找自己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
殷余景有时候很莫名其妙,让庄弈都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有大概两三天的样子,还是之前带他来的那个军官过来又带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