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向自己的右侧,沿着一条坡底跑出几公里,那些已经追踪不到他身影的炮弹还在盲目地炸响,这再次证明那些人有多恨他。
他没有因为急于逃命而跑向越野车,因为如果那样,他们就会成为坦克的活靶子,他现在是在完成一次迂回,目标是那辆还在喷吐着火焰的坦克。
邪神心里清楚,如果不干掉它,那些被他打散的家伙又会重新对她展开搜索式攻击,如果一旦现了越野车,那结果必将无法收拾。
坦克还在射,但是那爆炸的火光已经远离了他,成了远处天边背景的一部分。
他喘了一口气,一边移动,一边开始喝水吃牛肉干。
等他赶到谷口八百米位置的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只见那两辆坦克都在原地,一个炮塔上出现一个大洞,还在徐徐地冒烟,另一辆坦克,则炮塔完好,黝黑的炮口对着外面,已经停止了炮。
邪神还奇怪它为何会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他通过狙击镜观察时,才明白,原来它的履带已经被炸毁,那很显然是他射的火箭*弹的杰作,这也是对方为何如此恨他的原因。
邪神手里只有一把狙击步枪,这个玩意儿杀人足够,但它的威力在坦克装甲面前,则只能是挠痒痒。
如果想通过打爆它的观察镜,来攻击里面的人,虽然它已经成了死靶子无法动弹,但是在夜里,又是远距离扑捉,那可是太不容易了。
如果不能一击有效,对方的炮火则会顷刻间把他所在的位置覆盖掉,他的一切将会与这荒原一起永生。
邪神一时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干脆起身向坦克靠拢过去,因为他早就现坦克周围并没有人守候。
此时,坦克后面的浅谷里,那些狮族,豹族还有鬣族已经趁机逃走,里面除了死尸还是死尸,是千真万确的死一样的寂静。
邪神来到坦克边上,他反倒大胆了,因为坦克炮再怎样厉害,它也无法完成炮管下面的攻击。
邪神围着它转了一圈,也没有好办法,他开始用手里的狙击步枪枪柄不断地在它坚硬的躯壳上乱敲,泄着自己的郁闷。
这时却突然听见一个沉闷的声音传出来
“妈的,敲什么敲!老子还没死呢!”
邪神笑了,他赶紧又敲了两下,用他们的声调叫着
“那个家伙已经被炮炸死了!你们还躲在活棺材里干嘛!赶紧出来撒泡尿吧!别他妈的憋死了!呵呵”
里面的人估计也被憋坏了,立即信以为真,不一会儿,随着“噶吱吱”
的声音,顶盖被掀开,一个人由里面冒出头来。
他向周围看看,见周围异常平静,才从坦克上跳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坦克后面脱裤子撒尿,紧接着又有两名人员从坦克里爬出来,站在他旁边,解裤子。
这时,邪神就靠在坦克上,有些昏暗的月光里,脸上挂着笑,看着他们嘘嘘。
第一个下来的家伙,瞥见了他,问
“怎么就你一个啊,其余的人呢?该不是都死绝了吧?”
“对呀,他们都死绝了!所以我是来送你们和他们一起上路的!呵呵”
邪神邪魅地一笑。
“别他妈的耍贫嘴了!赶紧帮我们修理履带,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干的!弄好之后,我还要赶到那个家伙烧焦的尸体上撒泡尿呢!妈的!”
其中一个嘟囔着,三个人都开始系裤带。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邪神的脸上笑容已经隐去,死神的气息浮了上来。
在他手里有精光闪了一下,那是虎牙军刀反射的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