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朱笄是怎么回事,蛊人又是怎么回事?&rdo;容三爷笑道:&ldo;她这么快就醒了?&rdo;容探手里的剑往上挑了挑,容三爷却毫不畏惧:&ldo;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你会杀我?也不担心今日大宴宾客,你会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反咬我一口,致我于死地?&rdo;他说着拨开容探手里的剑:&ldo;你要相信我,如果我死了,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这容宅上到家臣下到做饭的厨子,全都唯我是从。所以,乖侄子,省点力气吧。&rdo;&ldo;最后的要求,给我解药,我就给你想要的。&rdo;容三爷看了范行之一眼,又看向容探道:&ldo;有些话,是不是我们两个说比较好?&rdo;容探道:&ldo;就在这说。&rdo;容三爷笑:&ldo;你信不过我,我知道,我也信不过你。我也只不过是留一手,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去做,解药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婢女而已,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我杀了她,对我也并没有什么好处。你要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客人都到齐了,我回去换件衣服,你也赶紧准备着吧。&rdo;容三爷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ldo;你和他到底有什么约定?朱笄确定是他绑的,那他不就是幕后主使?&rdo;范行之问。容探说:&ldo;我想你从你们范氏挑几个得力的护卫,送李牧他们出城。&rdo;&ldo;你要送他们走?那你呢?&rdo;&ldo;我自然是要留下来做我的容氏家主,&rdo;容探面无表情地说:&ldo;如今我还没坐稳这个当家的位置,他们在这里不安全,万一哪天被人抓住了,就会成为我的软肋。我想把他们送出去,等东河稳定了,我再接他们回来。&rdo;&ldo;别人我不知道,献臣必不会肯的。&rdo;&ldo;这个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你去挑几个得力的护卫,一定要信得过的。他们都走了也不要紧,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rdo;范行之沉默了一会,道:&ldo;也好,只是献臣那里,你还要费心思去说服,他如果不同意,你也莫要勉强,只把李渭他们送出去就行了。献臣留下来不会拖累你。&rdo;容探沉默着没有说话,一个人回到了房里。朱笄已经又昏睡过去了,李牧替她盖好被子,转身见容探进来,便道:&ldo;我给她吃了点药。&rdo;容探走过来,坐在床边看了一会,道:&ldo;容三爷说解药随后会给我。&rdo;&ldo;等这事情了结之后,咱们离开东河,我想回来寻机杀了他,&rdo;李牧道:&ldo;这人不该活着。&rdo;容探点点头,站了起来,说:&ldo;我这件衣服脏了,想换一件,你能帮我找一件么?&rdo;李牧道:&ldo;你等着。&rdo;不一会李牧就拿了一件衣服出来了,容探趴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见他拿着衣服出来,便站了起来,解开了身上的袍子,扔在了地上。&ldo;你还记得不,从前在召庭,我每次换衣服的时候都随便乱扔,你总是在旁边给我捡。&rdo;他说着便伸出手来:&ldo;来,给小爷穿衣服。&rdo;李牧也没说话,只手摸了摸他被朱笄咬到的地方,问:&ldo;要紧么?&rdo;容探摇头:&ldo;破了一点皮,不要紧。你忘了,你上次被咬那么深都没事,这些蛊人,不是行尸。&rdo;李牧便站在他身后,替他披上袍子,然后走到他面前,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替他扣上,又替他系上了腰带。他比容探要高,容探就仰着头,看着李牧的眼睛。李牧的睫毛很长,脸庞瘦削了一点,可依然很俊美。他伸手端了那杯茶,故意叹了一口气,说:&ldo;劳烦献臣兄为我穿衣,这杯茶当我谢你。&rdo;李牧接在手里,将那杯茶喝了,说:&ldo;我……&rdo;容探忽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李牧愣了一下,便也回抱住他,低声问:&ldo;你怎么了?&rdo;&ldo;我心里难受。&rdo;容探说。&ldo;等到咱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生活,行不行?你不是容氏公子,我也不是,我还是李牧,你还是我的容探。&rdo;那自然是很好的。容探感觉到了李牧的重量,李牧趴在他肩膀上,试图站立起来,却不能。&ldo;我……&rdo;&ldo;你别怕,我只是给你下了点蒙汗药,&rdo;容探抱着他说:&ldo;我要送你离开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