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停顿了片刻:“时慕,我是苏迟宴。”
时慕微微挑眉:“哦,原来是你啊。”
一阵清风吹过扬起了她的梢,耳后有碎滑下落在脸侧,正好挡住了她有些烫的耳尖,她捻了捻耳朵人工降温。
“找我来对你负责的吗?”
时慕轻扬起嘴角,眉眼舒展开来,“我说过的,过时不候。”
他对这事似乎有些抵触,她听见他轻呵了一声,而后扯开话题:“我刚刚在李向笛家做客的时候看到一串项链,像是你去酒吧那天带过的,是不是你丢在他们家的?”
时慕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戴着已经好几年的那条项链真的不见了:“可能真是我的。”
那头安静了半晌。
“项链现在在我这,那最近几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到时候把它还给你。”
飞鸟掠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就像时慕此刻不太镇定的心脏一样,呼吸蓦然一顿,心跳忽地乱了阵脚。
这是将会苏迟宴第一次约她出来。
时慕强装镇定地笑着开口:“为什么一定要这几天,这时间不应该全权由我来定吗?”
那头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他轻笑出了声音:“时慕,过几天我休假结束要回部队了。”
“……”
时慕正到嘴边就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瞬间被咽了回去,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傍晚的风大,吹得她眼睛涩。
“原来是这样。”
时慕揉了揉眼睛,她垂下的眼睫微微颤了颤,而后染上一片湿润,“那既然这样的话,时间就你说了算,你定。”
有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她抬手擦了擦。
“那等你决定好了,再跟我联系。”
说完,她就先他一步掐断了电话。
时慕盯着手机里的那串联系方式看了很久,上面显示着他们的上次联系时间已经是3天前,也就是说明他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决定好哪天来给她还这条项链。
他是不是讨厌透了她,才会每次都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推开,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和她联系。
时慕盯得时间长了,眼睛有些酸。
她有些疲惫地将手机丢在一边,靠在沙上小憩了一会儿。
每次最先妥协的人都会是她,因为她觉得在苏迟宴的心里够把她当朋友,但是她所谓是屡屡碰壁,却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