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躺靠在软塌上,若有所思的听春杏说了好一会。
末了春杏还说起了祝姝与祝晴二人不合的事儿“前年腊八日,祝堂院一丫鬟惹恼了祝晴姑娘被罚,祝姝姑娘心善替那丫鬟说情起了争端。此事惊动了老祖宗,祝晴姑娘被罚去祠堂自省足足跪了两日。”
“奴婢倒是不知,祝晴姑娘罚了人又送来物什是为了哪般”
春杏说着瞧了桌上的物什一眼。
若非是得知祝姝推了人,祝晴又怎会送物件过来。在学堂那会人多眼杂,祝晴没瞧见的自会有人瞧见。
想到这,祝九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祝晴姑娘的确心高气傲跋扈易怒,不过为人倒有几分正直。”
说起来北院四房,二房与大房交好些,是因两房均为经商;三房与四房交好,因两房老爷均在朝为官。
自然而然就形成了门里官官相护,商商竭诚的亲厚疏离。
“既是姑娘要与祝晴姑娘结交,奴婢明日一早便从库房挑些好的物什去回礼。”
春杏颔说着。
“嫡出示好庶出才叫结交,庶出示好嫡出是为巴结,这事我另有打算你不用操心。”
祝九拂手示意,又转了话由“倒是园子不能迟迟少了掌事妈妈,你可有人选”
提到掌事妈妈,春杏记得上回自家姑娘让她去打听过金姑姑,想来也是有意将人要来院子主事。
当下回话道“金姑姑为人行事颇为谨慎,从不落人口舌。私下也有不少院子里的姑娘们送去细软讨好,明面上倒是从未收过。”
“既是为人必有软肋,这事儿你多费心些。”
她之所以让金姑姑到院子来,是因祝堂院的人比其他院子的人知晓得多,通透得多。
所谓知己知彼,方有胜券在握。
另,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能教导教导她身边伺候的人。
春杏年岁小见识也不够,跟在金姑姑身边听多了瞧多了,自会变得通透。
她不光要瞧着眼下在祝家如何,还得瞧着往后嫁人之事。
倘若日后嫁出去,没有个得心的人在身边定是举步维艰。
昨日祝九后半日没去学堂,人罚跪受寒,好在春杏估摸着姑娘夜里热用了药。第二日一早起身人虽虚着,倒退了病气。
既是人病了告假便可,南林瞧着自家姑娘身子虚弱还要去学堂,便劝说了起来。
见她急的面色涨红,祝九轻笑出声“正是病着才不枉这一遭。”
“姑娘,时辰不早了。”
春杏扶着祝九先出了院子。
见着春杏不与她劝说反倒由着姑娘糟蹋身子,南林心里难受的紧。
姑娘允了她进屋伺候,却是凡事交给春杏去做。哪怕她为姑娘千般好,也比不上春杏在姑娘跟前讨巧的劲。
昨日姑娘受罚,她寻春杏拿个主意。春杏半点主意没有不说,还妄自菲薄说自个没能耐。
姑娘待她那样好,她却贪生的很
倒是姑娘跪坏了身子,她又寻着机会在姑娘跟前卖乖讨好。
姑娘毕竟年岁小难免瞧不出忠仆与小人有何差别。想到这,南林出了院子去云姨娘那儿走一趟,
云姨娘这些日子对姑娘上心的很,定是能做主些事儿
这会云姨娘刚从主院晨省回来,南林过来禀话昨日自家姑娘受罚的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