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低头吃菜。
稍顷,赵东城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打算:“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反正那一片地我们收回来也没法种庄稼,只能建窑烧砖。
地收回来后,马上就开始立窑,砖窑厂采取股份制,满股1oo股,那些地本来就是我们六队的,我们六队在股份里理所当然地应该占大头,这一点大家不会有啥意见吧?
立窑所用的财物由我们六队出,1oo股我们占8o股不算多吧?
俺叔现在虽然不当书记了,但在村里的威信是没人能比得了的,镇里认识的人也多,象办证啦,交税啦,用地审批啦,还有跟村民在各方面的协调,等等,这些事离了你还真不管。
既然行政村对收地的事不管不问,那我们也就不指望他们了,俺叔你就代表村民占1o股,至于这1o股怎么支配,你可以自己权衡,我们六队不干涉。
老六和老七负责河北那边,协调窑厂和当地人在各方面的关系,确保窑厂上下安全,你俩代表河北那边占1o股,这1o股你们怎么支配我们也不干涉。
整个经营过程由我们六队全权负责,你们只管按股份拿钱就行了。”
等赵东城说完,赵启章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然后他表态:“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各方面考虑得很周到了。”
老六在赵东城说话的时候就开始皱眉头,这时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好说,咋样都行,只是老七未必同意。
你想想,那一片地应该有二三十亩吧,老七一家就占了1o亩左右,就算那地不算好地,种庄稼产量不高,咱就打最坏的收成算,一年是多少?
虽然说是我跟老七占1o股,现在还不知道立窑后生意是啥样,但跟老七这十亩地每年的稳定收入相比,你们觉得他会选哪样?”
赵东城看了看赵启章,赵启章想了一下说:“好啦,反正我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就把我代表村里的1o股匀出两股给老七,这样应该对得起老七了吧?”
赵启章的话让赵东城有点意外,心想赵启章这个人历来是有巧必占,掉地上一毛钱拾起来都想着粘起来一块钱,今天咋就这么大方了?
难道他又是在动啥歪脑筋吗?
赵东城见赵启章主动让利了,他又想到还有其他占了地的人家,于是就说道:“俺叔都让利了,我们六队也匀出3股,用来补偿老七和其他占地的人家,至于老七把这总共5股怎么分配,我们不加干涉。”
老六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讨价还价,我是太了解老七这个人了,不过,既然你们这样表示了,我看也好,那些地毕竟是你们的,这谁都知道。我回去后跟老七好好谈谈,看他咋讲吧。”
“这就好了,只要你点了头,这事就有眉目了,这是件大事,不管最后成与不成,总算是有了个开始。现在我们都敞开了喝,来个一醉方休,也算是预先庆祝一下。”
见老六松了口,赵东城非常高兴。
除了赵东城、赵启章和老六说话较多外,其他人一直很少说话,这时才纷纷议论起来,有说这事能办成的,有说根本就不行纯粹白费劲的,赵东城边听边考虑具体应该怎么办。
这时,大风忽然笑道:“咋的你们都有份,就没有我的份呢?”
赵东城也笑着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你要想参加,就跟我一起干,有我的肯定就会有你的!”
大风却又摇头:“我只是开个玩笑,这事我还真没看上眼,我跟几个哥们出去一趟,回来就是个千儿八百的,让我干窑厂这活我还真嫌费事。”
赵启章看看他:“你还是跑你的生意吧,你也不是干窑厂这活的料。”
“兄弟跑的是啥生意?”
说到做生意,老六来了兴趣。
大风打着哈哈:“也不固定是啥生意,啥挣钱就干啥,现在是到处买膏药,十天半月的出去一趟。”
老六立刻说道:“这可是来钱最快的生意了,听说有人出去一趟就能拿回来个万儿八千的,可是真哩?”
“你说的那是熟手,生手不行,生手胆子太小,不敢喷大话,干这行的,不说大话就唬不住人。”
大风深有体会。
练功手套插嘴:“要是被人抓住了呢?”
“被抓住是常事,想办法跑,能跑掉就跑掉,真跑不掉了就塞钱,最后基本上都能很快回来。”
大风看起来经验丰富。
老六笑道:“啥时候能不能带我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