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又锦一顿,迅速摇头:“才不是我。”
“是吗?跟我一路,在公墓的台阶上吓走鸟雀,又在电影院里偷偷坐在我身边看了大半场电影的人,不是你?”
“……”
赵又锦机械摇头,“不是我。”
“哦。”
男人颇有深意,“那看来拥有隐身衣的不止你一个?”
“有这个可能。”
小姑娘一本正经。
陈亦行点头:“那还挺巧,都有隐身,还都对我有意思。”
赵又锦继续点头,“没错——”
话音未落,神色一滞。
“不是,谁,谁对你有意思了?”
她一脸“你可不要冤枉我”
的表情,非常震惊,难掩慌乱,手都握成了拳。
陈亦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声笑起来,半晌,从善如流点头。
“对,你对我没意思。”
她微微松口气,然后就听见下一句。
“是我对你有意思。”
咔嚓一声,赵又锦的神经又断了。
她呆呆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男人背对阳台,推拉门留了条缝,半开的窗帘被吹起来,像盈满海风的帆。
背景是流动的,而他却安之若素坐在那里,像一幅亘古不变的油画,眼神里有画笔难以勾勒出的静谧光彩。
他定定地望着她,唇角一弯,“赵又锦,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
这一刻,风都寂静了。
赵又锦听见胸腔里传来汹涌澎湃的心跳声,愈来愈大,愈演愈劣。
耳边都是轰鸣。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张大了嘴,半天才问:“你,你说什么?”
男人无声叹口气,用一副“你怎么得寸进尺”
的谴责表情望着她,“这辈子头一次告白,你居然要我说第二次。”
告白。
他说的是告白?
赵又锦这下不再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
她怔怔地看着陈亦行起身,从容不迫走到她身边,半蹲下身来。于是往常都高她一个头的男人,如今要用仰视的姿态才能与她对视。
他虔诚的像个信徒,望进她眼底。
“那我再问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