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
他倏地皱起眉头,“我只是――”
几秒钟的时间整理思路,陈亦行说:“我只是为她着想。”
“康年川如果是个普通宠物医生就算了,和她也算门当户对。现在摆明了是富三代下凡体验生活,康延那老头子就是个势利眼,绝对不会允许赵又锦踏进他们家门。”
于晚照:“……”
于晚照:“哥,您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人家这才哪跟哪,怎么就扯到踏进家门的事了?!”
总之,那袋小鱼干没能送出手。
回家后,陈亦行把它挂在了对面的大门上。
挂了整整两天,主人才回到家里。他总算不必每日下班回来看见它时,都膈应得心窝子疼。
陈亦行放下一饮而尽的空酒杯,踱步到阳台上。
推门就是一阵冷空气,冻得人四肢百骸都僵了。
而他倚在栏杆上,侧头,看见隔壁终于亮起来的灯光,心情慢慢平静。
远处是整座城市辉煌的灯火,车水马龙,夜色不熄。
那些都与他无关。
近处,是赵又锦家熄灭好多天,而今总算重新点亮的小小灯火。
陈亦行静静地侧目,看着逶迤一地的光影。
心里的大山压了好几天,在这一刻仿佛突然被愚公搬空,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又锦的电话。
隔壁隐隐传来手机铃声。
良久,电话接通了,那人也不说话,静候他的下文。
陈亦行:“出来,赵又锦。”
她一顿,“出哪来?”
“阳台。”
“干嘛?”
“出来就知道了。”
又磨蹭了会儿,隔壁的阳台玻璃门哗的一声开了。
穿着熟悉的兔子睡衣的女孩,一脸警惕地出现在阳台上,瞪着眼睛问他:“有何贵干?”
说不出为什么,陈亦行笑了。
十二楼的风拂起他的碎发,面上有些微艳色,是喝酒太急、太烈,留下的一点痕迹。
他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赵又锦,目光滚烫。
赵又锦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心跳都紊乱了,只能咬牙问:“叫我出来又不说话,那我走了!”
说着,作势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