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均也不推辞,两人在寒冷窄小的房间里吃香喷喷的烤兔子。
胡均吃罢饭略带歉意道,“妹子,我下午还得遛马,不能陪你了。外面冷,你在屋里不要出去,我晚上带你回家。”
今日一上午把程丽折腾的够呛,她窝在椅子里懒懒道,“我等你回来。”
胡均开门出去,寒风乘虚而入。
看着外面胡均忙忙碌碌的身影,程丽安全感十足。
俗话说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说的就是程丽这种人。
早上起的太早,又提心吊胆一上午,此刻吃饱喝足的程丽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没有强撑,直接一头倒在木板床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
程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是在马场的小房子里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摸摸头疼欲裂的脑袋,无力的摔回床上。
石头推门而入,“药熬好了,快趁热喝吧。”
程丽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苦的直犯恶心,石头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了个饴糖,“快含着去去苦味儿。”
总算捡回半条命的程丽此时才有功夫问清楚情况,“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
“你都烧晕过去了。”
石头在她床前坐下,“舅舅告假把你送回来的。”
那岂不是耽误了胡均的差事…程丽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睡着。
“你别多想,好好养病,以后做工的事也莫再提了。”
石头小大人般脸色严肃。
程丽点头,她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招烂桃花的东西,怎么总有恶心男人凑过来。
虽然以前是唯物主义,但她都明明白白的穿越了,程丽也不得不改为唯心主义。
“你说我要不要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
“可以啊,我下次休沐带你和石头去五云山拜拜,听说那里的庙最灵验。”
正准备进门的胡均道。
有了心理安慰,程丽也不七想八想了。
她卧病在床,石头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甚至连学堂都不去了,要在家里照顾她。
程丽还没说话,当舅舅的胡均就一巴掌扇到了石头头上,“快滚去学堂,不然林夫子待会就上门揪你了。”
林夫子看石头比自家亲儿子还亲,石头晚到一会儿,林夫子能亲自上门找人。
林夫子还不死心的要求石头住在家里,好日夜不停的为石头讲学。
但是这个提议每次都被石头无情拒绝。
石头不在家,那就是只能留胡均在家照顾程丽了。
程丽对此愧疚不已,“我已麻烦了哥哥太多,现在又耽误了你的差事,若你被罗管事怪罪如何是好?”
程丽当日把事情闹得太大,别说庄子上,就连远在城东的定国公府上下对此事也是人尽皆知。
吕禄这个祸害在府里横行霸道那么多年,终于被赶出去了,不知多少人背地里拍手称快。
吕禄的娘老子还去国公夫人面前哭诉自家独子自小懂事,绝不会做出此等恶行。定是那小寡妇耐不住寂寞,勾引了自己儿子,又反咬一口,他们儿子实在冤枉,还望国公夫人明察。
国公夫人轻抿一口茶,眼皮微抬,“你们这是对敏之的决定有所不满?”
夫妻两人吓得魂飞天外,立刻磕头不止,“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等失心疯了,小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国公夫人李婉莹人到中年却不显老态,她不耐的放下茶杯,立刻有仆妇上前将哭嚎的两人捂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