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不行,扯皮嘴炮第一,一旦被他们咬实了,不伤骨头也得掉块皮儿吗。
乌泱泱一群人就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呢。
“公公息怒,那安巴谷是狄虏数得着的巴图鲁,内劲雄浑勇力过人,诏狱触不及防失了防守,也情有可原,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尽快想一个对策。”
这时候,工部尚书崔呈秀抬头进言。
魏忠良看向自己的智囊心腹,总算是听到一句中听的话,挥退左右,让一众人起身。
“你们说说,咱家该怎么处置这件事?”
魏忠良扫视全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崔呈秀站了出来,道:“公公,这件事要兵贵神,赶在奏章摆上御案之前,先将这件事坐死。”
“坐死,怎么说?”
……
乾清宫,历代帝王处理政务批阅奏折的地方。
然而此刻却显得有些杂乱,各种名贵的木料堆在一起,琳琅满目各式工具、木匠的成品和半成品,还有许多未上漆的成品。
大黎鼎鼎大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正挽着袖子,指挥几个小太监组装一架类似于木牛的东西。
“启禀皇上,魏王求见。”
一名小太监摄手摄脚的走进来禀报。
“大伴来了,快让他进来。”
朱由校不假思索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魏忠良人未至,尖细的嗓音便已经先传入殿内,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喜?大伴,这喜从何来?”
朱由校这才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魏忠良。
昨夜京城大火,半边天都被映红了,他心里认定不是什么好事,看魏忠贤满脸喜色的样子,颇感意外。
“皇上,飞鱼卫昨夜围剿狄虏细作巢穴,抓捕狄虏细作七人,斩杀二十六人,特此向皇上贺喜,我大黎千秋万代,皇上洪福齐天!”
魏忠良满脸喜色的汇报。
“这,可是真的?”
朱由校一听,喜上眉梢。
魏忠贤拍着胸脯说道:“千真万确,狄虏细作皆是金钱鼠尾,与我大黎子民风俗迥异,老奴已亲自前往诏狱检验,确信无误。”
“好,好,大伴劳苦功高,快快平身!”
朱由校龙颜大悦,急忙去扶魏忠良。
魏忠良却往后缩了一步,脸色由喜转悲:“老奴不敢贪功,不瞒皇上,昨夜虽然剿灭了狄虏细作巢穴,但当时事突然,连老奴都蒙在鼓里,加上那些狄虏细作都是些极为悍勇的死士,剿灭过程并不顺利,我飞鱼卫多有死伤,还连累了一些无辜百姓。就连那诏狱,也被狂的狄虏细作头目强闯了。”
“战况居然如此惨烈?”
朱由校愣了愣。
“皇上,飞鱼卫在围剿狄虏细作巢穴之时,其头目安巴谷并不在巢穴之内,围剿行动开始之后,安巴谷眼见解救无望,便带领心腹死士强攻诏狱四处杀人放火,妄图围魏救赵,所幸我飞鱼卫三名留守千户拼死抵御,才没让他计谋得逞。”
“那安巴谷何许人也,竟然如此悍勇,能对付我朝三名千户?”
“安巴谷是狄虏悍将,巴牙喇佐领,是狄虏赫赫有名的巴图鲁,哦,皇上,巴图鲁就是勇士的意思。”
……
就在魏忠良在皇宫大内红口白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
兵部当值的柳长安,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早上当值的路上他收到细作紧急传信,安巴谷那个莽夫,竟然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