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蘇和6今安被嚇一跳,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
眼看這位大爺的唾沫星子又要噴到臉上了,阮蘇蘇趕緊開口解釋:「叔叔,我們不是陳潮水的子女,不是不是!我們是保險公司的!」
「什麼保險公司!」大爺沒反應過來,繼續情緒激動地說:「我沒錢買保險!誰家賣保險到火葬場推銷的!」
阮蘇蘇被大爺的怒火勸退,6今安被迫上前,他耐著性子解釋半天,大爺才知道他們的來意,兩人也了解了大爺暴躁的原因。
陳潮水去世三天後在岳市殯儀館火化喪葬,所有流程的規格均是最高檔,連骨灰盒都是鑲金的。當時只有胡琴來參加葬禮,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家屬,胡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走路都要志願者扶著,又要處理很多雜事,因此殯儀館就讓她先賒帳了,待喪事全部辦完後再一起結清。
沒想到胡琴在事後直接消失,電話也聯繫不到。在大家都以為這筆錢收不回來時,胡琴卻突然出現了,還帶著兒子張遠。兩人站在殯儀館門口吵架,準確來說是胡琴單方面挨罵,張遠怪她辦喪事花了太多錢,他不想承擔這筆費用,胡琴拿兒子沒辦法,只能站著抹眼淚。
最後張遠竟然厚臉皮地要求殯儀館打折,當然沒協商成功,這筆糊塗帳就一直記到了現在也沒算清。殯儀館也一直扣著陳潮水的骨灰盒,直到現在也沒被領回家。
但張遠巴不得如此,省的買墓地了。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不知道陳潮水是二婚,也不知道張遠只是他的繼子,只當是兒子不孝,連老子的後事錢都捨不得出。今天大爺再見到6今安和阮蘇蘇,以為他們也是陳潮水家的小輩,是來討價還價的,不免氣憤到口不擇言。
阮蘇蘇聽了後很疑惑:「可胡琴不是有錢嗎,幹嘛還要看兒子的臉色。」
「那時候保險金應該還沒到帳。」6今安托著下巴邊思考邊說:「可胡琴應該不至於連幾十萬葬禮錢都付不起。」
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太顯而易見了,阮蘇蘇肯定地說:「胡琴的兒子估計是個啃老族,把他媽啃得一毛不剩,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那陳庭豈不是更沒良心?不僅對親爸不管不顧,還反倒來扒他的最後一層皮。」
阮蘇蘇下意識地替方歸廷解釋:「那是陳潮水出軌,陳庭是他爸對婚姻不忠的受害者。」
她說完一抬頭就看到6今安探究的眼神,阮蘇蘇差點要講自己和陳庭就是髮小,絕對相信他的人品。但想到方歸廷昨天那個讓她禁聲的動作,她默默閉上了嘴,像是啞巴吃黃連。
「工作時要保持中立態度,不要對任何人有所偏袒。」6今安冷不防地提醒她:「衣冠禽獸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話里話外都在指方歸廷,阮蘇蘇不接茬,心想6律看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沒想到心眼挺小,不就是昨天沒請他喝茶嘛,竟然還記恨上了。
然而6今安心裡想的卻是,現在的女孩子都以貌取人,哪怕阮蘇蘇也不例外,看人家長得帥就覺得是好人,小心哪天被吃干抹淨還替人數錢。
第13章13。電燈泡
阮蘇蘇出差回來那天是周末,阮筱音不上幼兒園,一大早就自己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等,非要跟著小姨一起去機場接人。剛看到阮蘇蘇出現在出口,她立刻掙脫阮秋鳴的手狂奔向前。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被女兒抱住大腿,阮蘇蘇停下腳步彎腰抱起她,笑嘻嘻地說:「寶貝這麼想我嗎?」
「我想要回家睡我的公主床。」阮筱音偷瞄一眼後面走來的阮秋鳴,捂住嘴湊近阮蘇蘇的耳邊小聲說:「小姨每天晚上都非要和一起睡覺,還偷偷捏我的臉。」
「那你也捏她的。」阮蘇蘇給她出餿主意。
阮筱音嘟著嘴,像是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過了好幾秒才一本正經地回答:「不軟,一點都不好捏。」
6今安站在一旁,也朝小朋友笑,見她好奇地盯著自己,6今安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呀,我是你媽媽的同事,可以叫我6叔叔。」
阮筱音害羞,緊緊抱著阮蘇蘇的脖子,把頭埋在她懷裡。
6今安想到之前在酒店電梯裡,阮蘇蘇跟自己說女兒喜歡長得帥的男人。看小朋友這反應,自己的外表分值還挺高。
阮秋鳴從後面走上來輕輕拍了拍阮筱音的屁股嘲笑她:「小美女怎麼還會臉紅呀。」
「小姨是壞人。」阮筱音悶悶的嘟囔聲從阮蘇蘇懷裡傳出來。
「嘿,小姨對你這麼好,這些天帶你吃了那麼多好吃的,你還說我壞。」阮秋鳴上前揪住她的小辮子,壞笑著說:「小心我告訴你外婆,你昨天吃了漢堡,前天吃了炸雞,大前天喝了兩瓶汽水,大大前天。。。。。。」
阮筱音年紀雖小,但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她立馬從阮蘇蘇的懷抱里掙脫下地,轉頭拉著阮秋鳴的手來回晃:「小姨只有一會會兒是壞人,其他時候都是好人,小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姨。」
阮蘇蘇見女兒變臉比翻書還快,在一旁看得直笑。
「小朋友真可愛。」6今安的視線在阮蘇蘇和阮筱音臉上來回比對,篤定地說:「她就是迷你版的你吧。」
阮蘇蘇就樂意聽這話,心裡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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