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父母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他们认为不能一味地埋怨彼得背叛思雨,他们也是有责任的。但是他意志薄弱,只是内心不够强大的一种表现。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如今又遇到,只能说这是一种缘分。这种缘分只能保留在普通朋友间的互致问候层面,不深入展。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们差一点给忽视了。那便是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不能说他们比小妮子大两个月,要说小两个月。
如果孩子们问起,就说爷爷奶奶给搞糊涂了。上上下下几个月看不出什么。就这样定了,再遇到小妮子,就说她是姐姐。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彼得的怀疑了。
晚上,思雨回到家中,母亲跟她讲了她跟她父亲的意见。思雨表示可以接受,但是最好别让嘉豪起疑心。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嘉豪对思雨又是百依百顺。
人家很大度地接受两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这已经不容易了。所以更不能欺负人家。
思雨一家人当然知道这些,他们只有加倍心疼思雨的现任丈夫,把他当亲儿子般的对待。
彼得离开思雨的妈妈后,驾车来到公司。他为刚才的不理性感到羞愧,我怎么变成这样不可理喻的人了?
人家思雨的母亲也没跟我说什么过头的话,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自己怎么那样不冷静?毕竟她是一位老人,从尊老爱幼方面来说,我应该尊重人家才对。
而我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她,简直是羞死人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倒像是变成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婆婆一样。确实有点过分,下次再遇到,主动跟人家赔礼道歉。
要不然人家会说你没有教养。想想自己也是,身上有很多毛病。先当初真不应该背叛思雨,其次是不仅背叛,还对思雨说的那些无情的话。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背叛人家还有理了?
彼得觉得现在如果跟前有一个石头缝,他都想钻进去。
我自己做的不好,还瞧不起亲生母亲,埋怨她出轨。到我这不也是一样吗?难道出轨也遗传?他真想给自己两大耳光。
彼得坐在椅子上,想着一些过往的旧事,越想越自觉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的腿开始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打个内线电话叫来秘书帮他倒一杯白开水。他从秘书手里接过杯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像是舒服了一些。
周末,他又去幼儿园去接孩子,这次稍微早到了一会儿。他不再躲躲藏藏,而是特别想在幼儿园门口遇到思雨的母亲。他要为上次对人家的不礼貌而道歉。
他站在幼儿园门口,四处张望,看看来来往往的人里有没有思雨的母亲。
幼儿园的大门打开了,也没见到思雨的母亲。只见小妮子从老远的地方跑了过来,她大概看到爸爸今天提早来接她了。
彼得抱起女儿,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的眼睛还在四处寻觅。
“爸爸,您看什么呢?咱们不回家吗?”
小妮子有点着急了问道。
“噢,再等两分钟,爸爸在找一个人。”
小妮子不说话,趴在彼得的肩膀上,跟着一起找人。
“小妮子,今天你们幼儿园的天翼和天骄怎么没有出来?”
“他们下午还没放学就被接走了。”
“噢,是这样子,那咱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