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协助成本造假,并偷税漏税时可不见得无辜。1
如此说来,这可真是一场尼罗河惨案式的全员恶人的黑色喜剧。
不是没人怀疑这其中的猫腻,但老狐狸油滑得很,再加上他手下养的那群讼棍实在是凶悍,你说我票房造假?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再乱说我们上法院打官司。
五年前也打过一次官司,但他集团里也不止一群难缠的讼棍,还有一群从提篮桥监狱出来的“高端人才
()”
,一番调查下来,最终的结论也是,有涉嫌洗钱的嫌疑,但没找到实质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这几年下来,别说黑钱的来源,便是他洗钱的小把柄也没抓到。
在港城,唯一能和英贤集团抗衡的就是江家,江恕有个舅舅是港城的高官,不比傅庭雪背后的靠山弱。
他们两家既然对上,以江家的财力和人力,说不定能带来意外收获。
眼下,何阳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以平和的语气道:“您要是有什么情报和证据,请务必跟我”
江恕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几个文件袋,这是这两个月来,他用一切能用的人力物力能搞到的资料,为此还用上一些灰色手段。
他先拿出第一堆文件袋:“这是我公司里的程序员搞到的信息,已经是尽量精简后的报告,东南亚每年都会有一大笔非法资金来到港城。这个U盘里,详细记录了每一笔资金的来源,你们可能会有帮助。”
这便是那些非法收入的来源,资金从缅北转到东南亚的赌场,一部分通过“跑分机”
洗干净,另一部分则通过票房洗钱。
总之,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金额越细,来源就越不可追溯。
至于他具体用什么手段搞到的信息,这里不方便细说。
江恕拿到这些资料时也是感叹:不愧是老狐狸,真是滑不留手。
看着这些文件,秦洋的脸色逐渐严肃。
江恕又道:“我的人亲自去东南亚实地调查过,他以夜店牛郎的身份混进去的,上个月他拍到了这些照片。”
照片上是一场饭局,傅庭雪和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吃饭,其中有个男人是东南亚最大的赌场的老板,这足以说明他和那位老板的关系匪浅。
何阳眼神一紧,他指向照片上的另外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我认识,这个是大毒枭,意大利人。这个男人,亨利集团的负责任之一,搞网络诈骗的。”
看来,这些非法资金都大有来历啊。
江恕笑道:“这些就要让你们调查了,我的人能拍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去菲律宾调查,别人一听说他是中国人,差点把他骗去搞传销。”
江恕又拿出第一堆文件袋:“这个是傅庭雪收买我公司的员工,让他在地基上做手脚,想以此谋杀我的证据。现在这位员工已经离开港城,我公司研发的仪器检测到他如今正在罗马,我不方便抓他,希望你们将他缉拿归案。”
要不是那员工自己心虚跑路,他也不会那么早调查出真相。
江恕知道真相后也非常生气,不管是不是为了周济慈,他这样三番两次想置自己于死地,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秦洋忍不住问道:“你公司研发的什么仪器,还能知道员工的具体位置?”
江恕淡淡道:“这您就不用知道了,这是我公司的机密,再说这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只需要将嫌疑人缉拿归案就是。”
秦洋哑口无言,何阳拍拍他的手,继续问
道:“您还有什么情报要跟我们说吗?”
江恕想了会,又道:“我记得十六年前,傅庭雪和当时的廉警司的总长合作,一举将一位来自英国的老教父捉拿归案,当时还上新闻,他的名声也是从那时候经营起来的。后来那位总长因为贪污受贿,港城回归后被枪毙了,总长的家人们从此移民去了美国。”
“我怀疑他和那位总长有勾结,已经让人去美国找那位警长的家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逼拆迁户拆迁造成的人命案,等等。
傅庭雪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罪证要是能坐实,至少无期徒刑起底,只可惜港城没有死刑。
江恕把所有的情报列出来后,也是一阵感慨:这真是一名进狱系人才,有一副阎王心肠。
好事他是一件不干,坏事他是一件不落。
恶行从爱尔兰到契丹,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2
江恕提供的情报线索已经不少了,但何阳看着文件叹道:“感谢您提供的情报,这些证据已经不少了,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不过暂时还不能走漏风声,五年前我们好容易得到调查许可证,但偏又被他逃脱掉了,这次可得准备充分。”
上一次去英贤集团实地调查文件,还是五年前。
江恕笑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总不能像尼X松总统那样,去竞争对手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并拍摄机密文件吧?要是出了丑闻,影响的可是我公司的名声。”
其实他已经找商业间谍去偷拍文件了,只是目前他们没在公司拍到很有用的东西。
至于名声?
某公司老板偷竞争对手公司门口的招财猫脚垫,让对手心态崩溃,合同告吹;马X克和扎克X格公然在社交平台上喊话,提议两人直接比赛生。殖器的大小;共享单车老板派人去划烂竞争对手的共享单车的坐垫;浇死竞争对手门口的发财树,破坏风水……
和他们一比,江恕觉得自己的手段好歹“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