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明晃晃的点了七八盏灯,亮如白昼。而在中央则放置着一张大床。床上仰卧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小老头。
曲非烟这丫头一踏入屋内,立即被吓的掉头又跑了出去。
赤裸的老头此刻胸口已被人剖开,可见内脏血肉,如今正鲜血直流。他双目紧闭,任何一人见着如此,定会认为他死去多时,那五个自不能例外。
只听:“怎……怎么剖开了他胸膛?”
“啊,六弟,六弟被杀了!”
“我要你的狗贼来抵我六弟命。”
“我要把你胸膛也剖了开来。”
“啊哟,六弟,你死得好惨啊……”
这五个家伙围着床边大喊大叫,而床边一矮胖的老头大喝道:“放屁放完了没有?放完了就全给老子闭嘴。”
五个家伙齐声道:“我们放完了,你有屁放没有?”
平一指冷冷道:“这个家伙中了宁中则的一剑,你们给他敷了金创药,但来的太慢了,伤口都已结疤,五个混账东西连经脉都对错了。我若直接救了他,他也成了废人。”
桃根仙大叫道:“就算是废人,也比死人好一些。”
平一指怒道:“医活个废人,老子的颜面何在?几个混账东西,气死我也,不医了,不医了!”
桃根仙又道:“你说‘气死我也’,怎还没气死?”
他话一完,突然衣襟束起,后颈像被人给抓住了。正当桃根仙要出手点住身后之人穴位时,忽地一股巨力已抢先把他扔出了门外。
另四仙齐道:“老大!”
刚一叫出声,任意又探出了双手,向他们拿了过去……
四人想对招,可那双手收放间有若万象森罗,变化精奇。他们出手去抓,反而被人拿住手腕,他们再去抓人,人影一折,顿时抓空。
须臾之间,四人就连任意衣角都未碰着,就被一一扔了出去。
平一指看了任意一眼,什么也未说,先从身旁小架上取过一口大针。放在烛火上烘烤后,当即穿针引线。
他十指本又粗又短,看着就显得十分笨拙,可一运针线,却灵巧之极,几下就将伤口缝住了。随即反手倒上药粉、药水,敷上伤口。再撬开桃实仙的牙根,灌水服下丹药。
();() 直到他做完一切,任意才开口道:“说罢,找我何事?”
平一指“哼哼”
了两声,自顾坐在一旁,一名妇人走了进去,收拾起医具。
任意道:“再不开口,我一把火烧了他药田和药庐!”
平一指两眼一瞪,随而又是一笑道:“去吧,烧吧,你若敢烧我药田和药庐,雪山之火你休想得到。”
听闻他话,即便是任意也忍不住惊道:“你知道?”
平一指又不开口了。
任意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件东西,扔了过去。
平一指愕然道:“这是什么。”
任意微笑道:“你无非是在意我医术超过了你,上面是我记下的我所知的医方药理,还有一些难症的解法,亦有我注解在上面。”
平一指面色虽然平静,但顺手已把厚厚的册本收入了怀中。
“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