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邀月忍了怒,熄了火,不再搭理这妖女。
本欲还咀的婠婠只得千娇百媚的横一眼过来,美目幽怨像在说‘你欺负奴家’,神态娇俏可人,却也没再讲话。
();() 任意摇头叹了口气,续道:“前世,我只是个平常人,没甚志向,更没甚野心,只想为生计少一些劳碌,能为后继娶妻生子,再为爹娘养老送终,如此平凡的终其一生,可谁想有一日,我两眼一黑竟是从二十多许年龄瞬间回到了娘胎当中!”
纪千千吃惊道:“大哥你是说,你是转世重生了?!”
任意点头道:“不错,非但如此,我还对前世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此离奇之事突然就发生了,仅是瞬间……上一刻我还在家中好好呆着,下一刻就孕育在我今生娘亲肚子里,回到了娘胎。”
几人听得,无不美目瞪圆,一脸呆滞,随后更是一脸狐疑的盯注在他脸上,可惜在他脸上除了竭诚与坦荡外,看不出任何“说笑”
的意思。
任意又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接着道:“虽说是转世重生,可与我而言并无什么前世今生的区别,皆因前生记忆犹在,而在娘胎里我也耗费许久时间才得知我已重生这一事实。”
语顿,吁了口气再道:“我今生的爹爹乃一普通樵夫,娘亲是农妇,自我降生后家里日子过得很是贫苦,那时我也太小了一些,根本帮衬不到什么,何况那时的我仍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竟重生在另一个世界。所以五岁那年,家中实在难以养活我这孩儿,也因我生而知之平日言行举止令爹爹与娘亲看出了我些许不凡,故此为能养活我,也为能令我读些书识些字,他们便将我送上了武当,拜师学艺。”
对于他今生之事,她们虽有了解,却也知悉不多,听闻到这几人也难免好奇。
沈璧君不由得追问道:“然后呢?”
任意慢慢道:“初入武当,期初我不敢过多展现,怕禀赋惊人遭人所嫉,却也稍有显露,得师门看重。于是习文从论语、孟子到周易、春秋,练武自武当长拳再至九宫神行,七年时间……正因我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那七年间我几乎不是看书就是练武,说是勤学上进毫不为过。期间,我也托了几位师兄打听我那爹娘下落,只可惜他们在送我上山后,便已迁徙远去,不知所踪。”
听出他言语中那些许怆然,沈璧君不禁握上了他的手。
任意微笑以示,呷一口酒水,继而道:“七年后亦是我十二岁那年,我突患‘未老先衰’症,一夜白头,寻医问诊却是群医束手,只得我乃患之‘未老先衰’,而患得此症者必将三十而殁。我重活一世岂能甘心,故此自那时开始我便弃武学医,想凭借自己天资禀赋自治其症,是以我十二岁下了山,师门也未再管束,而后六年我几乎阅尽天下医道典籍,学得了一身惊人医术,可纵然如此却对如何医治‘未老先衰’之症仍无半点头绪,一想到自己兴许活不到三十,已不过十二年的命了,也未想再寻我今生爹娘,前世种种也不愿再忆起,只想痛快畅心的度过余生,要尽情放纵。”
言到此处,青青忽的接话道:“所以,这世间就如此多了一个大魔头!”
沈璧君“扑哧”
一笑,其他几人也一阵莞尔。
任意一脸不以为意道:“我那时只想杀一些我觉得该死之人,可偏偏又看不得一些‘前辈’、‘豪侠’于我面前装模作样、说三道四,更不屑与他们解释自己因何杀人,致使江湖上的人皆视我为魔头,几乎满世皆敌,而我亦不在意,总会一死何必在乎,只是我从新练武后,我武功也愈来愈强,纵然满世皆敌也无人奈何,甚至还叫我去到了天外天!”
();() 讲到天外天时,怜星秀眉轻蹙,问道:“那天外天究竟是什么?为何我们居住那儿竟会容颜不变,长生不死?”
任意摇头道:“我也不知,又是两眼一黑我就出现在了那,而那座神殿与我神念相连,亦是因它才使我能纵横诸天,与你们一一相识。”
似是想到了什么,沈璧君忽然支吾道:“你那时那样对我,是因为……因为你……”
任意笑道:“听闻君儿乃江湖第一美人,我本无所顾忌,自然上门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