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遂頭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名字也很好聽。
這聲阿遂,太像情人之間的呢喃了。
他和學長,也真的是一對情人了。
他住進了學長的家,親吻過學長,為學長解決過生理需求,學長很縱容他。
沒等他說什麼,耳邊傳來了學長溫柔的嗓音。
「阿遂,我喜歡你。」
一句話,像是在學遂的腦海里放起了煙花。
學遂的呼吸灼熱顫抖著,唇瓣貼在問雲里的皮膚上觸碰親吻,嗓音沙啞,「學長,你說什麼?」
他是不是聽錯了。
如果這是夢,就讓他一直沉浸在夢裡吧。
他不想甦醒。
「平日裡小兔子的耳力那麼好,今天就耳背了?」
問雲里笑得有幾分壞,側過頭低聲喃喃。
下一秒,學遂猛然抬頭往下挪動了一點,咬上了問雲里的喉結。
那個地方,是男人脖子上最敏感的部位,也是能奪命的地方。
他咬的不重,帶著一種懲罰又銷魂的感覺。
問雲里悶哼了一聲,手指攥緊成拳,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吸徹底亂了,卻沒有推開他。
就仿佛絕對的信任,他可以對學遂露出最脆弱能索命的部位。
隔了許久的時間,學遂才鬆開,凝視著問雲里的眼睛,說了幾個字,「學長,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愛的程度。
「嗯,我知道。」
問雲里笑。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從第一天告白後,就敢跟他回家的少年,他太清楚了。
「那學長,今晚……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學遂大膽地拋出了一個請求。
他怕只是個夢,夢醒了,學長就跑了。
「怕是夢?」
問雲里眼睛莫名地酸澀,交纏的呼吸讓他心潮湧動。
他學過心理學,對學遂還算了解,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學遂怔然了幾秒,「嗯。」
是,他怕。
「好,學長跟你一起睡。」
問雲里低笑,「你起來,我去洗漱洗澡換個衣服,再過來睡。」
挺晚了,外頭熱,他有一點潔癖。
「那學長一定要記得過來啊?或者,我去學長床上睡?」
比起把學長叫過來,學遂還挺想睡學長的大床的。
「那你去我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