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伸出了一隻手,就是不露臉。
問雲里垂眸,掃了一眼他的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下一秒,手就被攥住,門大開著,拉進了隔間裡。
門再度被關上。
隔間的面積不大,門被關上後,問雲里直接被抵在了門上。
他都沒來及看到眼前的人什麼樣子,就看到一張被放大的臉,唇瓣被攫取強勢占有。
「唔——」
問雲里一怔,他被握住的那隻手被攥緊又鬆開往下移,攥緊了他的手腕抵在門上,又往上移動和他十指相扣。
他的唇瓣刺痛,眼前的人像野狼找到了獵物,只想一擊必殺。
掠奪的呼吸,配合著男性荷爾蒙,將他籠罩其中,鼻息間只剩下滾燙的呼吸。
交纏著的情感蔓延,問雲里恍然發現他的後腦勺滾燙,眼前人的另一隻手墊在了他的腦後,避免撞上門。
他一陣眩暈,另一隻手下意識地環住了男人的腰回應。
情動中,更多夾雜著的是纏繞著的慾念。
滾燙的呼吸定格在問雲里的耳邊,他才儼然意識到什麼,耳邊是沙啞隱含著哭腔的嗓音。
「學長,讓我幫你,為你服務,好不好?」
皮帶卡扣的聲音響起,他瞳孔驟然微縮。
問雲里更多的是一種荒唐感,被刺激著的慾念,和請求到委屈的聲音,讓他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顛三倒四中,急促的呼吸,配合天花板晃眼的燈光,讓他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空調的冷風都吹不散他的熱意,凌亂的衣服再度被收拾整齊。
他找回了被刺激到眩暈的中樞神經,垂眸看向半坐在馬桶蓋上的人。
沒錯,那是學遂。
他穿著類似於侍者的制服,半垂著頭,帶領口的襯衫頂上的扣子解開了,露出滿是汗水的鎖骨。
從上方看,他還能看到學遂已經潮濕的額間碎發,以及高挺的鼻樑。
他雙手搭在雙腿上,似乎不敢抬頭。
問雲里就怔然凝視著他,第一次感覺從胸口內傳來恍然致命的刺痛,像是被一隻手捏住了心臟,一下又一下地來回擠壓。
視覺刺激,都抵擋不住心底的疼。
他還能聽到胸口內不斷沸騰顫動的心跳,以及學遂的呼吸。
「怎麼了?受委屈了?」
問雲里努力平復呼吸和心跳,手掌揉了揉學遂的頭髮,語氣像是怕驚擾了他,放得極其溫柔。
學遂的頭髮基本上半濕了個透,摸得一手都是汗水。
問雲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連續抽出幾張擦了擦他的頭髮,手指微微整理了下他額間的碎發,能看到他額頭上有一道被磕紅的傷口,有些腫。
他手指一頓,眼瞳眯了起來。
學遂斂眸,手指攥緊又鬆開,腳和腿微麻,想到剛剛做的事又忍不住渾身顫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