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皇上是不是现了什么?好了,不下了,看样子皇上今天是为这事情来的!”
皇上的表情有点复杂“这些年你和三哥一直在帮朕扛着边关,心忧社稷,不是你和三哥,大周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还很难说!
三哥至今还在天寒地冻的西北,就是因为你们,朕才觉得这个皇帝当得像个人!”
皇上的语气里有了哽咽的声音,这让战王吃了一惊,这完全不合常理!
“皇上,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的多愁善感了,再怎么地,一个从三品的兵部侍郎夫人,也不至于让我大周亡国吧!”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皇上,皇上有点。。。
“七哥,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说,说不定这个三品侍郎夫人还真的关系着大周的兴亡和安定。
要不是郁俊杰下山返京正好碰上,这会儿,赵天成就该办丧事了!昨天从静安寺回来,整整一夜,朕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多年前的京城血战,我们从姑臧到京城,壹仟里的路上死了多少人!京城里,如果不是皇叔和五哥,我们不仅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还有可能变成乱臣贼子!
七哥,朕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城楼上射下的箭雨,忘不了五哥在御书房门口的样子,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御书房的高台下,却要趴着才能进去了,难道这一幕又要重演吗?”
皇上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又咸又涩。
看皇上这样,战王捏紧了拳头,皇上有问题!他赶紧转开了话题。
“是啊,五哥多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从我记事起,他就是一袭白衣,永远微笑着,飘然若仙,从来没见过他的身上有一粒尘埃。
可是,那一次,他从头到脚只有血的颜色,腿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战王故作轻松的说,然后取下腿上的薄毯,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皇上。
“皇上,再怎么不愿意,事情出来了总要想办法解决才是,不能防患于未然,也要把苗头掐死在当下,总好过让整个大周动乱啊,您让人去调查了吗?”
“早就在查了,半年前皇后把一个宫女给煜捷做侍妾,当时朕本来想给上官氏一点颜色!
沐英说他现皇后的奶娘经常去右相府,如此,每隔一段时间,煜捷的府里就增加一个女人!
这也就罢了,这个杨麽麽还去见了赵天成的母亲,上官美琳的生辰,竟然请了赵天成的庶女,哼!自作聪明!”
战王仰起头看着屋顶说“这是拉长战线尽量不引人注意,就算出了事情,也是赵家自己内部嫡庶之争,好算计!”
“昨天出事时,我正和皇叔在下棋,小和尚进来回报的那一瞬间,朕的脑袋都快炸开了,幸亏当时慧言去后山了,要不然的话怕是要揍朕!
赵天成的那个丫头好像也早就现了,说不好赵天成也知道咋回事!”
战王皱眉,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皇上,他觉得皇上越的不对劲了,连慧言要揍他的话都能说出来。
赵天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夫人,再想到那边尚在昏迷中的女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安慰着妻子“婉玉,头感觉好点了吗?身上疼的厉害吗?”
“老爷,我没事,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慧明大师不是说了吗,断掉的肋骨已经接好了,多养养就好了,倒是澜儿,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我就怕。。。”
说着,郝婉玉眼泪就出来了。
“有慧明大师在,澜儿不会有问题的,别哭,你一哭,头就会很疼的!”
“老爷,怎么会这样啊,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贺晓晴为什么这么歹毒呢?”
郝婉玉想起当时一瞬间的情景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一脸惊慌的表情。
“婉玉,你要是不难受的话,给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好吗?”
赵天成语气很温柔的问郝婉玉。
郝婉玉点点头,说起了来静安寺的前后“听说慧明大师也回来了,我就想叫她陪我来趟静安寺,澜儿总是忙忙叨叨的,不是一天睡着不起,就是忙的不见人,昨天晚饭总算见到人了,就说好了今天来!”
赵天成皱皱眉,但没说什么,郝婉玉没有注意到赵天成的表情,继续说“子卿也该定亲了,大嫂给了我婷婷的八字,我想让慧明大师给看看他俩的八字合适不合适。。。”
郝婉玉说着偷偷看了一下赵天成的脸色,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赵天成就算不同意这门婚事,也不会现在反对,这样就有了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