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以来,他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
炼狱之内,究竟是什么样子!
现在。
他知道了。
正因为知道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扛得住炼狱,更何况,那些曾经已经投降过秦国一次并被秦国迁徙而来的养尊处优的安安分分在咸阳生活了七八年的王室子弟。
“这天下并没有人种的区分,什么秦人,魏人,六国人,都是当权者弄权的手段罢了,我相信以魏先生的才学,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崛起的,我很期待与你下一次见面,会是何种方式!”
嬴城平静的说着,快要走到魏府的会客厅的时候,却又驻足了下来,摇头笑道:“见到魏先生,我的心便安了,就这样吧,不再叨扰魏先生了!”
“魏先生不必相送,处理手头之事去吧!”
嬴城停顿驻足,转身又原路返回。
而就在嬴城转身后,魏咎‘噗通’的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悲痛的拜道:
“魏咎,尊监国之命!”
短短几步路,魏咎的衣襟已经湿哒哒了下来。
旁观者很难想明白。
就在这短短几步路中嬴城的谈话中,究竟在透漏着怎样的信息和态度。
“又完成了一个,哎,到底有没有刺杀啊!”
而出了魏府大门的嬴城,一改高深莫测的疑惑呢喃。
他以为。
魏咎聚六国王室,会是一个极其果断的人,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之怂,他都送上门了,还不刺杀他。
“下一个,是先去蒲乡呢,还是先去频阳呢?”
嬴城自言自语的走进铜车,给郭怀义吩咐道:“郭将军,在街道上走慢点!”
今日他的任务。
就是巡视。
而且每一个巡视的点,都是咸阳城各方势力聚的地方。
没有杀戮。
也没有胁迫。
只是讲道理。
讲一些‘劝降’的话。
将一些‘顺应变化’的话。
他讲他的!
至于听不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君子坦荡荡。
可君子是什么呢?
人传人的名声罢了!
至于其他,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谁在开启上帝视角!
但是在他的手上。
有一份触目惊心的明目。
闻之胆寒!
尤其是,频阳王氏王拂给嬴天回信,只要宗室能够拖住破燕营,便大事可成!